己只能躺在床上,这目光不免有些失望,“罢了罢了,以后醴哥儿也要帮衬着你父亲些才是,”又对苏宁等其余人说道,“你们都是我苏家的子孙,既享了苏家给你带来的富贵,自然也要承担些家族的责任,也不求你们鞠躬尽瘁,只是这团结二字你们是定要记住的,不管何时,不管遇到何种事,我苏家内部不能乱!” 众人皆应是,就连一向吊儿郎当、被哥哥们赶来看着父亲的苏进也是沉声应道。 既是苏家人,自然是要为苏家做些事儿的。若是平日里享家族富贵之时心安理得,待家族有祸之时却只知各自逃走,又称何世家风骨。 一个家族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最重要便是要团结。这大家族里最不缺的便是腌臜事儿,手心手背尚有分别,这一碗水又怎么可能是真正端平了的,到了今天,苏老太爷也隐隐感觉到了大限将至,他活了一辈子了,也为苏家操心了一辈子,不求子孙后代大富大贵,只求团结些。纵是丢了这祖宗的铁帽子只要这兄弟齐心也是能熬出头的。 站在一旁的苏老太太见丈夫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心里酸涩,悄悄的用手帕抹了抹眼泪,“好了,这外面也都开始了,你们都出去待客吧,这里有我呢。” 此时外面一片喜庆,本也是存了冲喜之意,又得了老太太首肯,苏府这回自是办的盛大。这侯府本就精致,那客人出亭过池,只觉这一花一木、一山一石皆是巧妙,今日又着意添了些绢花,配上远处戏台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音乐,当真是让人感叹,苏家之盛,可见一般。 苏宁苏珍也正陪着各家小姐一同赏花,如今正是秋菊盛放之际,别的也就罢了,这府中花匠特意培养出的绿菊却是引起了各位小姐的惊叹。绿菊本就稀少,眼前这株还特意修剪成了一个寿字,当真是精巧美丽之极。 苏芳远远的看着亭子处的景象,当真是人比花娇,看看那周围男客已是有些忍不住飘过去的目光,心里嗤笑,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在里面。她再有两个月就要及笄了,照着祖父现在的样子看来这及笄礼是不可能大办的,何况她心里也清楚自己一个庶女,身份不如七妹妹,运气不如八妹妹,家族也不愿花此精力。就像今日这样的盛景自己也只能隐在花丛里远远的看着罢了,不,她不甘心,她不愿意再这样平庸的过下去。看着周围传来的脚步声,苏芳心一横,“机会来了。” 秋色正好,亭子里的人更是自得雅趣,几个人笑语不断,一时间气氛可以说是颇为和乐。 康宁郡主周宝璐却只坐在一边不说话,心里有些不平,“这苏府是否有些富贵太过,这样的绿菊纵是自己府中也是舍不得拿来修剪的。”刚想说些什么,想到母亲临行前的嘱咐终究是把话咽了下去。 见郡主不说话,气氛自是有些凝固。余梦霞谢莹几个与郡主关系好,成心说了个笑话,众人见状自是捧场的笑了起来。苏宁正想打趣几句,便听到远方隐隐传来的落水声,随后传来的便是丫鬟的惊叫声,似乎还有个人随后跳了下去。整个人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忙派人去打听究竟是何事。 心里暗暗盼着千万别是哪家的小姐,心里也有些奇怪,因着苏珍是庶出,今日来的小姐不分嫡庶都在此,那么这落水的到底是何人呢?脑子里开始过起有没有哪家夫人的嫡幼女或是庶女是没有在此的,心里暗暗期盼千万不要出事才是。 待下人前来禀告说是这六小姐不慎落了水,恰巧被这正巧路过的郑国公府的四公子救起之时,不说她,便是与她关系好些的谢莹余梦霞也替她感到有些尴尬,千防万防却没有防住自家人。 “也不知这六小姐是怎么落得水,偏落到我景表哥怀里。”众人只听这周宝璐是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这郑国公乃是鸢安大长公主的夫君,周宝璐唤一声这郑四公子表哥倒也不为过。只这苏宁的目光是一下子便冷了下来,“此事还未查明,还请郡主慎言才是。六姐姐平日里最是守礼不过,且如今也是定了亲事,郡主若再是信口雌黄。我苏家的小姐也不是任人羞辱的。” 闻言,周宝璐自是涨红了一张脸,“怎么,她苏六敢做不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