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的是,你在里面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木朋苦笑:“的确,有时候你以为你是执棋之人,孰料你只是一个被隐藏得深的棋子罢了。不到时候,谁能知道自己是棋子?” 扇妩灰心了:“那照你此话,你如何知道,你今晚送上门去会是天命所定?你弄明白你要送上去是棋子还是棋手了吗?” 她话说得很混乱,木朋还是明白了她话里想表达的意思:“你的确没说错,五年前,我曾对此事有诸多顾虑,但三年后,我将一切已经抛开了。棋子如何?棋手又如何?棋子不甘被摆布,也可跳出棋局之外,棋手棋力不佳,亦能一败涂地。” 木朋的话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高远而寂寥,扇妩却听得血都热了几层,她忍不住来握他的手:“你说得没错,事情没到最后,怎么会知道鹿死谁手?这一路,我随你走了!不过,我还是要说,慕昱清是个混蛋!” 木朋笑了,重重点头:“没错,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他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那么,夫人,你愿意随我去救一个混蛋吗?” 扇妩皱着脸:“我不愿意,”随即他快速补充了一句:“可我不得不去。” 两个人相视着苦笑。 扇妩取出一双手套戴到手上,将手攀到城墙上,而木朋也取出了另外一双,两个人此时此刻成了暗夜下的壁虎,一齐向最高点游去。 扇妩戴着手套,想起来这双手套还是她那一年跟踪青岚看到的,当时好生羡慕,现在自己却也终于有了一条,等得到了,才发现这手套除了攀城墙,拿来满足自己,其他的,什么用也没有。 就像慕昱清于她而言。 不过是某个特殊时期的一个幻想罢了,他却为了这个幻想付出了堪称是惨痛的代价。 天没亮的时候,青岚就醒了。 她看着目前还好好睡着的慕昱清,松了一口气:好在还有他在,不然的话,现在只怕这个人已经烧成了一把灰烬了吧? 她尽量轻手地下了床。 路过外间的时候,发现里面还亮着灯,炉子上的热水“咕咕”的,升起腾腾的水汽。 一个小宫女靠在灶门上打着瞌睡,一点一点的,几乎都快把头发燎进了炉子里去。 青岚赶紧咳了一声。 小宫女猛然惊醒,急忙跳起来要磕头:“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敢了!” 王妃? 看来外面知道她身份的人应该相当不少了啊。 青岚安抚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但她的和气没能让小宫女少紧张一点:“王妃请问。” “宫里人都知道我们是谁了吗?” 小宫女抬眼看了青岚一眼:“是的,王妃。” “那前殿里有什么消息吗?” “一切都好,有几位大人听说您和王爷病了还要来看您,最后被曾大人拦下来了,说王爷王妃需要静养。” 这也是她预料当中的事。 青岚静静地听着小宫女把这一天里发生的事事无俱细地全报了一遍给她,心里有些担忧:慕昱清这突然的暴露,到底算不算自投罗网呢? 可惜了,她现在一个人守在慕昱清身边,真的是一点心也不敢放,万一被什么人给坑了,她可连哭都没有地方去哭去。 青岚漫无目地地想着心事:至少,应该把黑卫他们调些人过来,让他们暗中守着慕昱清,自己才好去安排些事。 本来皇帝之位到现在为止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没有想到,事到临头,反而凭增了变数。 青岚又是操心慕昱清的伤势,又是担心京城的局势,不由得更加地睡不着了。 而她不知道,在遥远的京城边缘处,有人为她所担心的所有事情全打好了前哨站:“喂,姓木的,你快些呀,上面没人,你快些,再慢一点,那些官兵们可就要转身,我俩都要死定了!” 扇妩猫在墙头,催促起磨磨蹭蹭的木朋来。 “咦,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你去看盾。” 那边守城将士的一句话吓得两个人都不敢动弹了。 还好今天正是月晦之夜,这里又是一个小小的哨楼背面,阴影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