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师父的一双手白净修长,骨骼分明,是画符的好手。 可是在画图这件儿小事儿上,不得不承认,他还不如我这八岁的孩子。 我提起笔,在上面加了两道,一个近乎鱼形的漂亮图案形状跃出纸面。 师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把我手中的笔都吓掉了。 我默默的把橡皮递过去,你这擦掉就是了,我不就是一时手欠。 师父开心的把那张图纸拿起来,上下左右翻了好几遍,大喊着&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便匆匆往家里跑。 我放下手中的笔往回追,师父莫不是疯了。 我踏进家门的时候,师父和大白两个人居然把一面墙都涂画了。 本来这面墙上面糊的都是报纸,这还是采石场厂长那次为了感谢我们给送过来的。 要知道,别人家的墙面还是黄泥加稻草,我这拿报纸糊上的可有面子多了。 可是,他们两个,竟然在我糊了好几天的报纸上勾抹着乱七八糟的图! 我一腔怒气不知从何消散! &你们在干什么呀?这样合适吗?练字啊!”我近乎哭腔求着他们。 师父回头看我回来了,笑的眼角纹都深了好几个褶。 &幽幽,你回来的正好!你帮为师看看,这个地方是哪?” 我往回撤了几步,孩子眼中的世界和大人是不一样的。 比如,我现在的个头就看不完整张全图。 模糊中,我猜测着,几个大墨点就是师父心心念念的极阴之地。 &幽幽,你看啊!这是采石场、这是长着浮尸草的地方,这是咱们村子的池塘。我让大白按照实际距离的比例化成这个地图,你想想这个地方应该是哪?” 师父兴高采烈的用着木棍在墙上戳着,想象着有一天他也能去传道授业,也是一件!嗯,挺滑稽的事情! 师父指的地方,应该是池塘东边的一块空地。 那块空地因为离池塘近,一下雨经常被淹,所以被改为了稻田。 而这块地不被人所熟悉,是因为他是村长家的私人开荒地。 生产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稻田的存在。而师父这种每天除了上工,就是回家打坐,怎么可能关心这种八卦。 我挠着鼻子仔细回想着。 我和大壮夏天的时候还去那抓过泥鳅,那块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突然间,我想去了今年夏天发生的一件怪事。 那时候,师父还是成天不着家,我和大壮寻思去稻田里面弄些泥鳅或者烤些青蛙大腿吃。 当时村长家的大狼狗叫的很凶,我两小心翼翼的绕过池塘才到的稻田。 大夏天正是稻子长得旺盛的时候,这时候里面的青蛙和泥鳅最是肥美。我和大壮光着脚在泥里面穿梭,还在比谁抓的泥鳅多。 等我抓的差不多想和大壮显摆的时候,大壮不见了。 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我听过太多老人讲的红军过草地,里面都是沼泽瞬间把战士吞没了的故事。 大壮,不会是抓泥鳅时牺牲了吧! 村长家门口拴着的那只大狼狗,总是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这边。 我害怕不敢喊,就低声的唤着大壮。 我顺着大壮在田埂上留下的脚印找去,才听到大壮微弱的回应。 等我找到大壮的时候,他竟然掉到了井里。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