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哪还有什么胃口,用手撑住地,一鼓作气的站起来,拿着手里的干粮晃了晃,跟他讨价还价:“我劳动了这么久,你就给我吃这个?” 沈琰看了眼腕表,“还有十分钟,两点半上班的时候我希望能在门诊室看见你。” 秦司漫拧开瓶口,喝了一大口水,装作没看见他胸牌上的名字,漫不经心的问:“您怎么称呼?” “沈琰。” “得嘞,沈老师。”秦司漫见他要走,出声叫住,问了句题外话,“老师你有对象吗?” 沈琰转头看他,脸上闪过一丝怪异,随后了然,语气比刚才冷了几分:“你还有九分钟。” 啧,真小气,瞎正经。 秦司漫拍了拍裤子的灰,脱了全是污渍上衣外套,连同手中的水和面包一起扔进了垃圾筒里,穿着一件黑色吊带大摇大摆从沈琰身边经过。 紧身吊带将秦司漫的小蛮腰包裹其中,身段窈窕,事业线隐约可见,这么招摇带点小性感的上半身,下面却配着一条土得要死的工作裤,整个人看起来乖张怪戾,惹得路过的人纷纷回头观望。 沈琰脚步一顿,不知作何反应。脑子里在想,这种装扮算不算违反了医院规定。 还没开始带教,他就已经产生了让她走人的心思。 骄傲难驯,这种人注定是个麻烦。 - 秦司漫研究生选的是心外方向,对眼科的研究不多,但好在基础知识都懂,一个多月下来也没酿成什么大错,不过无关痛痒的小错误倒是犯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高调追求自己实习老师的缘故,沈琰对她的惩罚力度只增不减。 本意是想要借此让她知难而退,中途退出实习或者申请更换带教老师,结果秦司漫除了笑着接下所有招数,一丝退缩的意图都没有。 这才是让沈琰最为头痛的。 好在实习期即将结束,他的生活马上也会归于平静。 这天,秦司漫按照沈琰的吩咐,去给几个术后的病人换药。 真本事没学到,护士的活她倒是做得越来越多,秦司漫腹诽。 “13床,换药了。”秦司漫将推车推到床边,拧开消毒水盖子,懒怠的提醒着。 病人家属扶着病人从床上坐起来,见秦司漫丝毫没有要来搭把手的意思,有些不高兴:“你这实习生摆个臭脸色给谁看呢,帮忙弄下床啊。” “没看我忙着吗。”秦司漫拆开一袋棉签,放在一边,上前几步拆开了病人眼部包裹的纱布,见伤口有些红肿,问,“早上吃的什么?” “稀饭和小咸菜。”家属挑眉看向桌子,冲她示意。 秦司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桌子上放着一瓶老干妈,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没拆线,盐都最好别吃,沈大夫不是叮嘱过吗?” 家属不以为然,反驳道:“这不是有医生吗,他想吃我就给他吃了,就一点点,应该不碍事吧。” “你这么懂医,你来?” 秦司漫最烦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仗着在医院就随心所欲,医嘱在他们眼中根本是废话,最后出了事三言两句又把责任推到医生头上来。 家属更加蛮横,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你这实习生怎么回事,吃火药了!?” 秦司漫缓了几秒,使劲压住心头的火气,伸手从推车上拿过棉签和消毒水,准备开始换药。 刚把棉签伸进消毒水瓶口,还未浸湿,身后就有人命令道:“秦司漫,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