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来说,他更懂得这个社会的残酷性和挣钱的艰辛。 “唉,还不是因为要整顿市容市貌吗。”虽然是郑不凡问得问题,但小王是在对着老人回答问题,“咱们县城就这么一个小火车站,这片广场就在火车站前面,谁来咱们南城,一出火车站首先看到的就是这片广场,这片广场就相当于咱们县城的脸面。现在广场上这么乱,对城市形象影响太大了,必须要好好整顿一番。” 爷爷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能够理解政府和小王的工作。听完小王的话后,他缓缓点了点头,语气平静道:“行,我知道了。”随后又心平气和地问了句,“什么时候开始整改?” 小王回道:“下个月一号。”现在已经月底了,距离下个月一号也就两三天的时间,“从一号开始,广场以及周围就不允许再摆摊了,不然是要罚款的。” 对于大部分小商小贩来说,罚款比批评教育管用。 爷爷再次缓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他就没再多问什么关于广场整顿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不凡今天在火车站门口遇到了个小丫头,和爸妈走散了,你看看这该怎么办?” “我刚想问问这丫头是谁家孩子呢。”小王早就看到了坐在郑不凡身边的小姑娘,“她是怎么和爸妈走散的?” 爷爷把刚才从许东若那里问出来的一些信息尽数告诉了小王:“丫头只知道家在西辅,没记住家里的电话号码,身上也没有联系方式。” 小王听后沉吟片刻,微微向前探过了身,特意压低了嗓门,用一种仅能让爷爷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觉得不像是走丢了,倒像是遗弃。” 老人一惊,微微瞪着眼睛,诧异地看着小王。 显然,他有点不相信这种可能性。 小王低声道:“要真像是这丫头说得那样,既然一家四口是去西辅的,当爹妈的怎么会中途下车?下车还不带孩子?这说法明显站不住脚。” 老人回道:“我也觉得当爹妈的不能中途下车,但孩子也不可能撒谎呀。” 小王轻叹了口气:“孩子是不能撒谎,但是大人能呀。按她说得,姐姐让她下车去找爸爸妈妈,她没找到,所以丢了。这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姐姐撒谎,要么当爹妈的教姐姐撒谎。”言毕,小王抬头看向了许东若,语气温和道,“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许东若乖乖地回答:“妈妈说我六岁半了,马上就七岁了。”语气中隐隐还有些骄傲,好像自己到了七岁就能变成大人了一样。 小王继续询问:“你姐姐多大了?” 许东若:“姐姐比我大三岁。” “那就是十岁了。”小王收回了目光,继续低声和爷爷交流,“才十岁的孩子,能干出来把亲妹妹骗下车的事么?根本不可能,除非这孩子是小畜生。八成是大人指使的!” 小王的语气中不由流露出了几分怒意,随即又叹了口气,目光悲悯地看了看正乖乖坐在小马扎上吃烧饼的小丫头,惋惜道:“多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爷爷也觉得才十岁的孩子不可能干出来这种事,但又觉得当爹妈的人也不可能干出来这种狠心事儿:“说不定,真得是走丢了呢?”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我尽量帮着找一找,但是……也别抱太大希望。”小王委婉道,“李叔,你还记得去年夏天那个在广场绿化带里找到的女婴么?” 南城的地理位置偏东南,夏天天亮得早,有些买早餐的摊主起来的也早。去年夏天的时候,有个卖包子的阿姨刚推着车过来,就听到了不远处绿化带里发出了一阵婴儿的啼哭。 大早上广场上的人也不多,阿姨就朝着绿化带走了过去,结果竟然在植物丛里看到了一个粉色的襁褓,里面包着一个才出生几天的女婴。 爷爷也听说过这件事,他只知道后来那个卖包子的女人报了警,警察来了,把孩子抱走了,却不知道孩子的去向,关切地询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送孤儿院了。”小王再次叹了口气,“找不到父母是谁,只能送孤儿院。”言毕,他又看了一眼许东若,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她的未来。 爷爷没说话。 “虽然已经是新时代了,但当今社会,大部分人的思想还是落后,总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但是计划生育又严格,怎么办?要么不生,要么把生下来的女孩送人。我们当时还抱着那个女婴去医院做了检查,身体各项指标都合格,当爹妈的为什么扔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