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大用的蠢东西。 沉默了几秒。 穆雪衣低下头,小声说:您多心了,我没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地里想私交几个副总和股东,穆国丞不留情面地戳穿了那层窗户纸,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就凭你,也想撼动我的位子? 我不敢。 再想要穆氏这份家业,也只能等我活够了让给你。你乖乖等着,这些就都是你的。你要是还耍你的小聪明,哪怕是一分钱的资产,你都别想落到。听明白了么? 我明白了,抱歉。谢谢您这次的宽恕。 穆国丞估摸着穆雪衣那个性子,如此提点一番,应该是不会再起风浪了。 话题一转,转到了这次的购地项目上。 市中心那块地,庄羽柔是不是提出,只要签阴阳合同,就可以压价到10亿? 问完,嗓音转低。 说实话。 穆雪衣绞着手指,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她才叹了口气,爸,这事不要再提了,是违法的。 穆国丞像是看三岁小孩一样看着穆雪衣,你还真是个新上任的初生犊子。违法?穆氏50%以上的利润都来自法律的灰色地带。你不会以为,企业里的所有账目都是真账吧?做生意,洗钱避税,再正常不过。你和我说违法? 我告诉你法是什么,法就是维护下层阶级秩序的一个工具。就像游乐场门口排队时拉起的横条一样,永远只用来框住没有资本的普通人,握着VIP门票的贵宾,早就从后门大摇大摆进去了。规则,只会压迫那些遵守规则的人。你是想被压迫么? 穆雪衣只轻轻说了四个字: 法大于天。 所以说你就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穆国丞骂道,攀上了建邺白家,又攀上了讯云庄家,你还是做不成一件大事! 重重喘了口气。 这个项目你不要再负责了,转交到我手上来。 穆雪衣抬起眼,看向穆国丞,极轻地说: 爸,我最后再劝你一次。如此无法无天,迟早惹祸上身。 穆国丞都笑了,啧,我真是想不明白,我们穆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败类?你啊你,真是不如你姐的万分之一。 穆雪衣没再说话了。 穆国丞走时,勒令她把所有文件整理好,明天一早全部转交到董事长办公室。 穆雪衣说好的时候,微湿了眼眶。 砰。门被关上。 见人走了,穆雪衣用小指揩去眼角那假惺惺的泪,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已经变温的茶水,呷了一口。 唇角缓缓向两边撇了撇。 唉。 自以为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人,才是蠢东西吧。 . 穆氏公司里等着看穆雪衣笑话的人,这下可笑得开心了。 一夕之间,穆雪衣手里的所有权力都被架空,一切重大事项都绕开了她,给到她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比如说食堂要新招一个甜点师。 又比如说,公司门口草坪上的推草机要换新。 类似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倒是都由后勤部堆到了她的案头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总经理成空架子了。往那里一坐,比门口迎宾的花瓶还要更没用一点。 穆雪衣没事儿干,坐办公室里无聊,天天和葛薇浓下五子棋。 五子棋下烦了,就换扑克牌。 扑克牌打烦了,就换大富翁。 终于,连大富翁也玩倦了。 穆雪衣戳了戳葛薇浓,挑挑眉,今晚去你家打麻将? 葛薇浓:啊? 穆雪衣:好久没见可妮了,刚好,把阿月也叫上,咱们四位仙女凑桌麻将。 穆雪衣一说四位仙女四个字,葛薇浓就想起雪山荒屋门前的那副脑瘫对联。现在回忆起来,还挺有意思。不禁一笑。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