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璇清过来找她干什么。 摸不准华容琅想什么,华容舟往顾罹尘那树荫底下踏了一步。 气就气,就算是气死了也和她无关! 楚燕一发一箭,十支箭都中了,一时间喝彩声不断。 按着刚刚的席位,这会儿该是华容舟了,华容舟在这树荫底下站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又得出去见日头。 华容舟抿着唇,素手擦过头上细密的汗水。 生着气的华容琅也紧跟了上去想同华容舟一道,但不料顾罹尘抢先一步跟了上去,华容琅只得退了一步。 楚燕的确兴奋至极,十发十中,这等好成绩她在平日练箭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见着华容舟来了打算给华容舟使了个眼色夸耀一番,但一瞧见旁边的镇远侯就蔫吧了。 华容舟还未摸上一旁的箭篓子,对面的箭靶子突然挨个倒地,一阵哀嚎;华容舟手一顿,仔细瞧了瞧才发现对面见靶子底下都是人。 原来刚刚是一个个小太监顶着黑布站在不同地方当靶子,现在小太监看到她的四散而去。 华容舟:…… “你刚刚射箭的时候下面也是太监顶着?”华容舟狐疑问道,楚燕也摸摸脑袋承认。 “我退出,我刚刚喝多了酒,现下手臂都还是软着的,哪里还有力气拨开这弓……” 华容舟软软的抬起胳膊,另外一只手拨动着弓,却连半弯都没有弯起,对着华璇清她认真道:“姐姐瞧瞧,我现在着实犯了酒困,让我吃吃喝喝还行,射个箭却是难为我了,再言外头是人不是木桩子……” 她下不去手。 伞下华璇清巧笑盼兮,抽出一根箭矢展示在华容舟面前:“无碍,这箭矢前的箭头都是去了,又用布头包裹好的,妹妹箭术不必楚小姐差,想必也不会伤了人。” 华容琅看着华容舟两腮飘红,软软的支在案机上,打眼看过去的确带了好些酒意,好意替她解围道:“不若让她在一旁坐坐,这模样的确是连弓都拿不得。” “二哥,妹妹刚刚挑弓的时候可也没这般娇弱。” 华容琅本想让华容舟一旁休息一番,不料驳了他的话的是华璇清。 看着熟悉的妹妹突然变得有几分咄咄逼人,一时之间华容琅有些不习惯。 华璇清今日是必要华容舟射了这箭的,围观的男男女女都附和点着头应着她的话:“我们距离靶子也不近,况且女子家的力道又会小一些,射不出我们也不会笑话的。” 华容舟就在华容琅跟前,还是一副懒散模样。 左手提着弓,也不知道看向何处一声不吭。 跌宕四起的附和声让华容琅烦躁。 人群之中华璇清撑着伞和太子并立,而面前的华容舟不是应该想不射箭就不射箭,跋扈离开么? 她在众人围观之下一言不发是在做什么? * 但华容舟实在不愿意箭对面站着人,刀剑相对,兵马交接前头应当是敌人,而不应该是自己人。 她一出手没轻没重的,况且手上这弓糙手的很,刚刚拉过一下,要使得大力气才出的去箭矢。 华璇清今日摆明着就要让她出手。 出手就必须出丑,但若是以人撑靶,华容舟这箭就射不出手了。 爹爹自小就教导过她,这箭是万不得只想自己一族同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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