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 华容舟眼神都聚不拢了,两腮飘红,突然笑意溢了满脸:“我当然喜欢啊!” 顾罹尘手指间的杯盏险些落了地,她当今事到如今还心心念念着太子? 那头风雨欲来,华容舟毫无意识甚至还打了个酒嗝,许是潜意识里还知道这样失礼,急忙忙的伸手捂着嘴,掩耳盗铃。 即便如此华容舟还木着舌头笑:“我这么美,谁不喜欢!我最喜欢我了自己了!顾齐渊就和我哥他们一样坏……” 外头风儿吹过,小轩里头冰已经化了一半,此刻日头被云儿遮蔽,难得的阴凉。 少女素手支起,两腮飘红,还不知自己醉酒的几句话已经在堂堂镇远侯心里翻来覆去掀起好几重波浪。 顾罹尘给她换了一杯清茶,也是扶额暗道失策。 只是没想到华容舟的酒量这么浅,不过三杯就开始醉了。 就着对面男人的手喝茶,华容舟刚刚委屈的泪花还在眼里闪:“顾罹尘,你也是骑兵营的……” “嗯。” “那你带我去跑马吧!”华容舟笑意粲然。 “好。” “一言为定!” 男声温柔缱绻,裹挟着无尽的柔意:“嗯。” …… 最后这马还是没跑成,华容舟喝的醉醺醺的,身上是藏不住的酒酣味儿混杂着淡淡的花香,有些分外的勾人。 靠椅上的姑娘就着酒劲睡了过去,还时不时的咋巴几下嘴,闹着还要酒喝,又闹着说痒,右手在左手手腕蹭个不停。 顾罹尘连忙拦住华容舟摩挲不停的右手。 外头吴玉早就开始担心的,小姐恐怕到现在还不知晓里面这位的身份。 反观赵耳訾手指在刀鞘处划动,淡定得很,言笑晏晏,还说要约吴玉有空出去比试比试。 “吱呀……” 门终于开了,吴玉赶紧迎了上去。 简直没眼看! 自家小姐醉的东倒西歪还不忘记伸手在镇远侯胸口动手动脚。 瞧瞧那手,都探到人家衣服里头去了。 顾罹尘轻轻地将华容舟交给吴玉,华容舟人睡死了还不老实,手还缩在那人胸口。 顾罹尘视线始终不离华容舟:“回去煮些醒酒汤喂了,再用湿帕子时时润润唇,晚膳也多注意些。” 吴玉点点头,扶着华容舟的肩膀都僵硬了,终于在赵耳訾憋笑的视线里将华容舟带出醉仙居。 …… 华容舟醒来头痛欲裂,脑子里像是有无数的针扎过一般,身子也沉沉的,如同浸入死水之中挣脱不得。唇边不干燥,伸出小舌头一舔还湿润润的,但内里冒出一团火起以及燥热往各处涌动。 她刚刚好像迷迷糊糊做了个梦。 梦见要去跑马,但是不知怎的马没跑成,手臂倒是奇痒难耐,四肢都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华容舟睁眼,眼前一片昏暗,只留床边烛火微亮。 耳边窸窸窣窣,衣物摩挲。 “小姐!”茶六守在床边,手上正拿着润湿了的帕子。 “水。”华容舟干渴着嗓子起身,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斜倚床头,茶六赶紧接了一杯茶来:“玉姐姐去厨房准备晚膳了。” 茶六岁数不大,不过十四岁就被牙婆子训练的做事井井有条,东区用丫鬟的人家少,鲜少有如此标致的小姐需要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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