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色一白,不屑地瞪着君瑶:“哪里来的野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别在这儿多事!” 看来这男子是有些身份了,君瑶从容地笑了笑:“你只是看到这位姑娘在院外走动,就一口咬定她偷盗,可捉贼捉赃,没有脏物,你如何能说她偷盗?否则就是诬陷了。” 男人闻言嗤笑:“脏物就在她的怀中!若那不是她偷的,为何遮遮掩掩不肯示人?” 少女闻言有些紧张,急忙辩解道:“这不是脏物,这只是我捡的!” “捡的?”男人冷笑,“哪怕是捡的,不问自取也是偷!” 君瑶蹙眉,转身看向少女。这少女生得文弱,年纪似比她大些,面对君瑶的注视,她依旧露出求救的眼光。 君瑶问道:“能给我看看你手里的东西吗?” 少女犹豫着,缓缓地将怀中的东西递给君瑶。那是一团用粗布包裹的东西,隐隐有药味,君瑶将包裹打开,果然发现里面是药材。” 不等男人开口,客栈的伙计率说道:“看,这就是她偷的东西!这两日客栈有客人煎药吃药,剩下的药渣都会是我来收走处理的,谁知这两日竟发现药渣少了,没想到是被你偷去了!” 他指着君瑶手里的药包,说道:“这些药看起来都很名贵,定是她要偷去变卖!” “并不是!”少女摇头,“我没有偷去买,我……我昨日来捡这些药的时候,问过倒药渣的人,他说我可以随便拿走!” 君瑶闻言仔细辨认了那些药材,指着自己居住的小院问道:“可是这个院子里的人?” 少女连连点头:“是,若大家不信,可请院中的人出来问一问就知。” 若她所言非虚,那么她捡的药大可能是李青林的,只要让李青林出面澄清就是。君瑶无声看了眼明长昱,他已让明昭去告知李青林了。 不久后,李青林便从院中出来。他长相温柔,又带着几分病态,看热闹的人不由心软了几分。 李青林泰然拿出自己的药方,说道:“这几日在下抱病,吃的是药方上的药。那些药渣,的确是我的人让这位姑娘随意拿走的,诸位若是不信,可比对那些药。” 那锦衣男子和客栈伙计显然是早就合计好了,胆敢这样欺负一个女子,必然也是自持身份。加之君瑶与明长昱等人的口音并非是晋州口音,便不肯轻易罢休。 明长昱这才上前,不冷不淡地说道:“既想从我们手上拿人,也需得看有没有本事。” 荫蔽在暗处的护卫不知从何处出现,将君瑶与那少女团团围住。这样震骇神出鬼没的阵势,不由令人瞠目结舌,寒气倒灌。 那锦衣男人与客栈伙计见状如临大敌,瞬间诧异惊疑地看着明长昱。片刻之后,两个锦衣男人瞬间退了退,自己下了台阶说道:“既然是误会,那就罢了。”他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人,起初欺辱少女孤身一人,又觉得君瑶不足为惧,现在却不敢吭声了。也顾不得其他,两个锦衣男子落荒而逃。 其余的人见形势改变,也不敢久留,纷纷离开。 是非之地一时就只剩下明长昱等人与那位被欺负的少女。 少女默默地将药包好,向君瑶等人欠身行礼:“多谢公子大恩。” 君瑶虚虚抬手,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你方才说你是县丞的亲人,为何一个人住在客栈?” 少女低声道:“前些日子,我母亲去世,家中族人不肯收留照顾我,我也不想寄居人下看人脸色,便想着来投奔舅父。我前些时日给舅父去了信,舅父答应让我来找他。可我到晋县之后,却不知为何联系不到他了。我一时走投无路,就想着干脆回乡,刚到坞县就病了,所以就在客栈休息。谁成想住了不过三日,盘缠与细软就被人偷了……” 她红着眼,捏紧药包,局促地说:“我本打算自己想办法赚些钱,刚好客栈有人吃药,扔掉的药材还算不错,就想着捡回去换点钱,谁知竟遇上方才的事。” 君瑶叹道:“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也很不容易。” 少女的眼底立即噙了泪,她咬了咬唇,说道:“承蒙诸位公子相助,我有一个恳求,不知公子……” 君瑶见她似难以启齿,便和善地说道:“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少女立即说道:“我不知何时才能找到舅父,没什么依靠,我想暂借诸位公子的便利,以防那些人再来刁难我。” 这事其实很好办,只需安排一个人去护着她就好,或者平时多与她亲近亲近,他人就知她与君瑶等人有关系,不会再故意为难。 但是方才明长昱已说明了身份,既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