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什么血迹符咒浸了皂角水之后颜色没有变深,反而消失了?君瑶百思不得其解。 长霖宽慰道:“或许还有其他方法,要不然找京城的其他神婆问一问?” 隋程将长霖的话当做圣旨,立刻就让人去找。 虽然不能证实弄出血迹符咒的人一定采用了神婆的方法,但君瑶推测凶手也许用了类似的手法。若是这般,谁才有机会在白清荷身上与徐坤房中绘出血迹符咒? 君瑶原本已有了怀疑的对象,如今徐坤的死,将她原由的猜想基本推翻了。她低着头一边整理着思路一边往外走,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查下去。 隋程见她有些沮丧,与长霖商议后,说道:“阿楚,不如去吃顿好吃的,吃完后说不定就有头绪了。” 迟钝只是暂时的,君瑶只是感激地看了隋程一眼,复又陷入沉思。 已过午时,君瑶蹭了一顿饭之后,去侯府见了明长昱。离宫之后,他去了大理寺。正好收到吏部传来的消息。 “吏部的人没有发现温云鹤的卷宗。”明长昱说道。 就算温云鹤在朝为官的时间很短,且成为驸马后,就不再做官,但也该在吏部留有脚色才对。如今吏部没有任何记载,只能说明温云鹤的卷宗被人动了手脚。 君瑶也并未太过失望,轻叹一声,将今日在天香绣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徐坤的死,与白清荷的死大有相似之处。而且,他们二人的生活和人际关系都有交集。”君瑶说,“但命案发生在天香绣坊的后院,闲杂人等是无法入内的。是以我想先从绣坊内的人查起。” 从白清荷死亡那一天起,明长昱就让人着手调查天香绣坊的人,如今绣坊之内所有人的卷宗,都整理在了君瑶跟前。连之前怀疑的宫内之人,明长昱也调查了清楚。 “白清荷与冯雪桥二人在宫中时关系最好,但据管她们的掌事透露,她们二人并没有与人结仇,而当时与她们二人共事的人当中,并没有人是丙戌二月壬辰未时生的。且那几年入宫的绣娘,大多已经离宫回乡了,留在京城的也都已嫁人,与白清荷没有多少交集,不太可能来找白清荷寻仇。”明长昱说。 君瑶坐在案旁的软榻上,无力的撑着下颌,眉头微蹙。她略微思索着,问:“那……冯雪桥的字迹呢?” 明长昱从便携的木箱中拿出一张泛黄且柔软的纸,将其与从小珂处得到的单子并放在一处,说:“这的确是同一人的字迹,且都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 君瑶抿了抿唇,一时有些茫然,她暂时想不透其中的关窍,顿了顿轻声说:“徐坤死时,恰好冯雪桥也在场。不过我问了同样在场的人,可以证实冯雪桥并没有接触过徐坤,而且她今日一整天都未与徐坤接触过……” 明长昱翻阅着从天香绣坊带回的口供,说:“是两个小厮将徐坤抬到榻上的?” “是,”君瑶点头,“那两个小厮是听闻动静之后才入房的,他们只是将徐坤从地上抬到了榻上。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叫做小玉的人,她用针扎过徐坤的人中穴。不过这是冯雪桥的建议。” 明长昱从一叠资料中抽出一页薄薄的纸,说道:“这是小玉与天香绣坊签订的契约。契约上写着她的住址和年龄之类,却没有其他多余的资料了。”他的手缓缓下移,指着契约末端的一个名字,轻缓地说:“为她作保的人,是琼宇。” 天香绣坊是公主的产业,非同小可,在公主产业名下做事的人,都要保证万无一失。所以每一个前来做事的人,都需要可靠的人担保。担保人可以是有些名望的牙人,也可以是其他有身份的人。而小玉的担保人是琼宇,难道他们私下其实有交情? 君瑶将契约上的地址记于心中,将从徐坤房中发现的唯一可能是线索之物——月饼拿了出来。月饼盒子是用金纸封口的,盒子也是上好的薄木,绘着青云捧月图纹,边缘用红漆点缀着柿子和花生,寓意吉祥。 “徐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