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之中,且能互相作证,甚至还有来买东西的顾客作证,是以没有太大的嫌疑。 绣坊掌柜平日与徐坤接触的时候最多,他虽本分地站着,可眼中透着一股精明。君瑶将他单独带到一处,问:“你来绣坊多久了?” 掌柜不假思索地说:“有两年半了。” “你应该清楚这绣坊内有多少人吧?” 掌柜如数家珍地说:“绣娘十二人,学徒五人,账房三人,跑堂的三人,小厮杂役十八人,在外跑生意的九人。还有几个丫鬟,都是绣娘自己带的,与绣坊无关,平时也不管绣坊的事。” 君瑶问:“这些人都与徐管事接触过吗?” 掌柜摇头:“徐管事是公主身边的人,身份非同一般,他虽管着整个绣坊,却不会理会闲杂人等。他管理绣坊事务时,多与几个管事和账房接触,几个绣娘与他关系也不错。” “他平日里,可与人结下过冤仇或矛盾?” 掌柜蓦地顿住,思索了一瞬才说:“徐管事为人亲和,处事也左右逢源,待人也很厚道。他能将绣坊打理得井井有条,获得公主信任,可见是有才能之人。” 他犹豫的模样没躲过君瑶的眼睛,君瑶眯了眯眼,轻声道:“人无完人,徐管事真有你所说的那么好?”说着,她便有意让人去请账房。 掌柜这才一咬牙,说:“徐管事平日比较贪财,一见着好东西就挪不开眼了。”说着,他又转了语调,说:“不过爱财是人之常情,徐管事也不曾害过人。” 君瑶再一一询问过绣坊的人,也没有立即放他们离开,好生安抚了几句之后,便去了出命案的地方——徐坤休息室。 室外依旧有衙役看守着,见了隋程和君瑶都没阻拦。君瑶一入门,便见徐坤的尸体悄无声息地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被子色浅,有简单的绣纹,被子边缘,果然有殷红的血迹符咒,狰狞得有些刺眼。 君瑶仔细走上前辨认,这符咒果然与白清荷襦裙上的符咒一样,符咒末端,同样有生辰八字。 吴岱带来的仵作老宋已经验看了尸体,正在填写验尸单。填好后,将单子交与君瑶,说道:“这具死尸面部水肿青紫,咽喉肿胀,双眼眼白处有针尖大小的血斑,初步推断为窒息而死。” “窒息?”君瑶不解。 仵作老宋说:“他的咽喉肿胀堵塞了不能自由呼吸,所以窒息而死了。” 君瑶又追问:“他为何会咽喉肿胀?难道是中毒了?” 老宋摇头:“我用银针探过,并没有发现毒物。” 能用银针验出来的毒,大约就是砒霜之类。可是这世上的毒不止砒霜一种,就算中毒了用银针验不出来也是常有的。君瑶虽然信得过老宋,还是打算再亲自检查一遍。 尸体还没变得冰冷,身体也还是软的,君瑶轻而易举地捏开徐坤的嘴巴,就着光线仔细查看。远远旁观的隋程俊俏的脸瞬间变黑,恨不得上前将君瑶拉开,可惜他曾被尸体恶心惨了,就强忍着没上前,只低声说:“老宋都看过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君瑶没理会他,当真就还查出端倪了。她向老宋借了干净的刷子,将尸体嘴边的食物残渣刷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油纸里包好,问道:“这是什么?” 老宋说:“是月饼,桌案上放着月饼盒子,里头还有一个。” 月饼是公主府赏赐的,用了精美的锦盒包装好,装饰金纸封口,一个盒子里只有两个,想来是徐坤吃了一个,盒子里就还剩下一个。月饼做得松软酥香,盒子里还有些饼皮碎屑,看起来十分可口。 君瑶端起月饼盒子闻了闻,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肉桂香味,她将盒子中完好的月饼掰开,月饼果然是肉桂馅儿的。老宋也检验过了,没有毒。 如此,徐坤到底是怎么死的? 君瑶细细想来,觉得这案子和白清荷的案子的确高度相似。白清荷与徐坤二人身上都没有致命伤,死时现场都不确定是否有人,且都为突然暴毙。死后都出现了血迹符咒。 如果真如刑部侍郎吴岱所言,两个案子可以并做一案,那这两个命案的凶手,是否为同一人? 曾经被白清荷一案困顿的烦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