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疾步上前,跟到明长昱身后。她思索着案情,并未听清他与别人说了什么,直至旁人离去,他才停下来。 君瑶未曾留意,一头磕在他后背上。她退后一步,拉开距离,抬手挡住额头,也避开他的视线。 “撞疼了?”他轻声问。 “并未,”君瑶摇头,放下手时,意识到手心里还拽着那朵从高处掉落的花。 “这是醉芙蓉,乃蓉城一绝,”明长昱注视着她的手心,雪白柔软,凝滞如玉,轻捻着娇粉,似雪山捧出锦霞。 君瑶将花随手一扔,“我并未注意。” 他缓缓到:“此花也名弄色,一日白,二日鹅黄,三日浅红,四日深红,五日颜色最盛,红极而紫时凋零。” 君瑶轻笑:“如此,竟在最绚丽夺目时凋零,可见泰极否至。”她抬眸,见一丛烟霞飞锦醉芙蓉,喃喃自语:“我方才,还在感叹唯有永立于高处,才不会被践踏入泥,如今想来,也不尽于此。花无百日,人亦如此,站于高处,并非永久,生于尘埃,也并非会长久掩尘。” 明长昱眸色深邃,浓密睫羽轻轻一颤。 他目光翦翦,轻声问:“你想如何?站在高处,还是掩于尘埃?” 君瑶却茫然了,她踟蹰着,半晌后轻声道:“我也只是可怜那三位乳娘,因身份低微,便受屈辱。” “嗯?”明长昱不拆穿她,也不深究,转身继续往前走,“你对□□中毒一事,作何见解?” 君瑶声音微微凝滞,“凶手已浮水而出了,不是吗?” 明长昱似闲庭信步,行止间悠然自怡,“可能结案?” 君瑶蹙眉,“只怕不能,我虽然已推测出凶手是谁,但还缺少证据,也不明动机。况且,唐茉的死与舞姬的死是否还有联系,依旧未完全查明,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有时审问,也是一种好办法,”明长昱提醒道。 “若是需要审问,我会告知侯爷,”君瑶说道,她心头其实一直牵挂着一件事,犹豫片刻,方才问:“侯爷可还记得,我乘船入蓉城那晚,欲意杀害我的船娘?” “自然记得,”明长昱脸色微沉,冷声道:“她本是重要人证,可似乎被人捏住了把柄,当晚被我带走后,便中了毒,抢救过来了,只是尚未苏醒。” 君瑶心头发寒,“指使船娘的人,或许便是幕后人之一吧。” “说起来,那晚也算我救了你,帮你解了武侯查验之围,你倒是还欠我人情。”明长昱似笑非笑。 君瑶怔愣:“所以,我这不是但凭侯爷吩咐,来查此案了吗?” “这如何够?”明长昱轻笑,“你当本侯的人情,如此轻薄好还?” 君瑶乜他一眼,决然沉默,否则定会跳入他挖好的坑内。她略微思索,转了话题:“我会出府一趟,但愿能尽快完结此案。” 片刻光景,便回了青竹苑,明昭当即迎出来,说道:“侯爷,漕运总督已候了片刻了。” “好,我换了衣裳便过去。”明长昱说罢,便径直回了房。 君瑶去马棚牵了小枣,亲自喂了些水和草料,配上马鞍,骑着出了门。 如今,这谜案,桩桩件件,似乎终于有一条无形的线,将模糊的前因后果相连。 舞姬之死,被割五官,厉鬼流言,人心惶惶。 唐茉之死,丢失耳朵,厉鬼出没,唐府之中人心叵测。 如今□□中毒,唐府嫡子被害,真相渐渐清晰。 只是这牵连案情因果的线,还需进一步查实,如此方可证据确凿。 她一路策马缓行,到了衙门,正巧李枫刚从潜火队那边回来,下了马便对李捕头说:“李枫,有新线索,需你一同前往。” 李捕头遇上舞姬被害一案,当真一筹莫展。 他昼夜不休地调查走访,却发现此案非仇杀、非情杀,也非为财…… 总之,凶手如同凭空出现的人,突然间就把舞姬给杀了,甚至可能还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