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所联系,不管她是谁,他想,他一定要弄清她的来历。 隐约间,他已感觉到,她或许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舍了半身内力,终是如愿以偿,求得她的来历,那样的结果,并没让他多震惊,却足够撩动他的心弦。 难以匹敌的音律天赋,出神入化的超凡画技,少人能及的过人睿智,临危时的镇定无畏……越是相处,越是难以自拔,她带给他的惊喜一波接一波。 直到与之分离,那些压在心底的情愫,如破堤之水,汹涌而出,再难收回。 这时,他才恍然觉悟,他对她的爱已深及骨髓。 思之切,爱之深。 他们分离的时间,他一天一天数着,他恨不能插翅,飞去寻她,然而,却不能。 从他答应皇伯伯那一刻起,命运之轮开始运转,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江湖里的世乱纷争,藏在黑暗的魔抓,那只让司马家忌惮了几代的无形之手,正慢慢的向他伸了过来,它在试图控制他,以及他身边的人,但他司马文曦岂能允许! 所以,他无数次忍下心里的悸动,无数次掩藏情根深种的种子,无数次‘试图放下这一切寻她而去’的念头刚萌生又被掐灭,这种时候,纵是对她万般思念,他也不愿将她卷入这场纷争,只想将她护在纷争之外,给她一片安宁的天空。 至于那只黑暗中的手…… 他绝不会让它,对她,有机可乘。 司马文曦浑身散发的冰冷且凌厉的气息,让刚踏进屋的银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主子,这是,又开始…… 思念那位苏姑娘了?! 想到自家主子每每思念苏姑娘时,脾气都不怎么好,银嚎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觉得此刻还是不要打扰主子为好。 然而,银嚎一只脚刚踏出门外,司马文曦不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鬼鬼祟祟作甚?” “……”银嚎收回脚,却见自家主子依然保持负手看窗外的姿势,头也没回。 好半饷,银嚎才战战兢兢的说道,“主子,宫里的淑妃娘娘言有急事,请你即刻入宫。” “是何急事?” “淑妃娘娘并未言明,只说,与皇嗣一案有关。” 听罢,司马文曦这才回头,迈步,出屋,道,“进宫。” …… 大雪已停,下雪之后的天空更加明亮,与之相反,空气却越发寒冷,宫廷楼阁的青瓦上,覆了厚厚一层白雪,失了原本肃严光泽,屋檐上挂着冰锥,锥尖尖锐,泛着霍霍冷光,巡逻侍卫从冰锥下走过,皆放轻了脚步,唯恐动静稍微大了些,便将冰锥震落,伤及自身,只有无知的鸟儿绕着冰锥飞了几圈,啼叫几声,继而又飞走。 丰锦宫,屋外寒气渗人,屋内却甚为暖和,整个屋子散发着沁人心扉的腊梅香气,仔细看去,才发现屋中的锦瓶里,插放了不少腊梅。 淑妃侧卧在贵妃榻上,一手撑腮,一手拿起桌上的栗子浅尝。 下首,几个侍女正在剥栗子,一个侍女将剥好的栗子放在小盘中,供给淑妃品尝。 这时,屋帘掀开,一股寒风入屋,一绿衣侍女走了进来,迅速将布帘掩好,迈着小碎步,行到淑妃面前,屈膝行礼道,“娘娘,睿王已入宫。”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