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喜欢他这样荒唐的谎话,都要挑衅封戚。 我不管你到底跟几个女人有混乱的关系,脚踏了几条船,文沅不属于你能踩住的船。你别到时候想玩别人,反而被别人玩死。封戚说这话时,声音微凉。 季衷寒不可置信地看着封戚,又望向一旁的姚野。 他说不清是被封戚这样污蔑而感到羞辱,还是因为姚野在旁边看见他这么狼狈的一面,而觉得难堪。 但凡封戚愿意给他一点体面,都不应该在外人面前这样让他没脸。 姚野识趣道:哥,我实在疼得受不住,先去医院了。 封戚对他说:既然是我弄的,我会送你去。 说完后,他搀住姚野,往电梯的方向走。 季衷寒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的身影步入电梯。 封戚转过身来,他们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相视,是季衷寒先收回了目光,伸手用房卡开了门,这时电梯门也跟着合上,将封戚彻底挡住了。 季衷寒开了门后,却没有马上进去。他伸手捂住了胸口,那里连绵不断地传来窒闷感,叫人无法用力呼吸。 几乎是深吸一口气,都能感受到喉间传来无法控制轻颤。 半晌季衷寒还苦笑一声,封戚对他有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是从重逢那会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会难受。 再说了,封戚又为什么要给他脸面,封戚不一直都是这样吗,他在期待什么? 只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就真的以为封戚对自己有所不同? 所以心有期待了? 对别人产生没必要的期待,就只会受伤。 季衷寒站定数秒后,没有推开房门,而是快步走向另一个电梯。 幸运的是,那电梯来得很快,等他赶到酒店大堂时,封戚还站在车外,探着身子往里面说着什么。 季衷寒小跑过去,站在封戚的身后稳定了下呼吸,才开口道:我需要跟你谈一下。 封戚听到他的声音,惊讶地望过来,这时车里的姚野适时发出了疼痛的呻吟。 季衷寒跟着上了车,然后对封戚说:先送他去医院吧。 林芮抓着方向盘,从前排转过头来。 封戚愣在外面,好似根本不知道季衷寒在想什么。 就连姚野,喊痛的声音压低不少。 季衷寒如同一个不速之客,安安静静地坐在车上,即使不说话,也充满存在感。 是林芮先开得口:老板,赶紧上来,你想让姚先生疼死吗? 封戚这才跟着上车,但和季衷寒隔了一个位置坐下,脸上也别别扭扭。 季衷寒一路都没说话,他在静静地构思着措辞,以及一个早该解释的事情。 就是,他和文沅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年之所以不解释,也是因为封戚对他做了那样的事。 在那事以后,无论什么话,他都不想和封戚说了。 车子行驶的很快,刚到地方,林芮就把姚野架了下去,车门猛地关上,生怕封戚也跟着下去了。 好在封戚没有要跟下去的意思,林芮多少松了口气。 她像个大力金刚一样抓着姚野,恨不得把人背着飞奔起来,让他别坏了好事。 姚野一脸冷汗地对林芮说:小姑娘,你轻一点,我原本只是脱臼,再这么下去就要骨折了。 林芮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手上的力道却还是松了不少。 这时车里一片安静,林芮努力给他们创造出的空间,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主动说话。 倒是封戚不自在地动了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衷寒深吸一口气,他把当年他和文沅到底怎么遇上,又为什么在酒店一块出来,给交代得明明白白。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对文沅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我跟她就没有过你想的那种龌龊关系。季衷寒说。 季衷寒:还有,你说我脚踏几条船,这种污蔑人的话,请不要张口就来。不管你误会了什么,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封戚轻笑一声,瞧着不是很信。 季衷寒见了,也没有动怒,只是用最平静的语气问封戚:正如你所说,我现在怎么可能对女人还硬得起来。 我曾经在你身下像个婊子一样,又怎么可能还去糟蹋别的姑娘。 封戚身体僵住了,话是他说的没错,但这种话从季衷寒嘴里以一种近乎平淡的语气说出,又是完全不同的味道。 他只为羞辱季衷寒而口不择言,但季衷寒却好像陈述一个事实。 季衷寒看着自己的指尖:我再也不可能去和别人在一起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