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发抖,不禁轻轻叹息一声。 景泰蓝毕竟还是个孩子,直面这些对他真是太残忍,先前他一怀怒气,不顾一切做了,做完之后此刻清醒,难免接受不了。 她不能让今夜的一切成为他的阴影,跟随他一生。 “麻麻……”景泰蓝在她怀里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是我……是我害死了弟弟吗……” “不。”太史阑答得斩钉截铁,抚摸着他的头发,“你这个弟弟,出来就是死胎。” “可是……” “没有可是。”太史阑道,“你也知道你这个弟弟,在娘肚子里呆久了,呆久了就会出问题。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生产是一道鬼门关,婴儿死亡率很高。” 景泰蓝不说话,将脑袋往她怀里更深地扎了扎。太史阑淡淡道:“命运自有定数,你这个弟弟不过是和这世界无缘,其实他出来了也未必能有好日子,若是如此转世投胎,说不定下一世自有福报。” 小小的景泰蓝,在她怀里大人似的叹口气,幽幽道:“是的,弟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他抬起脸,眼睛黑漆漆的,眸光柔软,淡淡哀伤,“麻麻,我给弟弟做法事,大大的法事,好吗?” “那是应该的。”太史阑抱紧了他,景泰蓝在她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睡着了。就着将起的晨曦,太史阑看见他的眉头竟然是微微皱着的。 她出神地看了一会儿——景泰蓝一开始到她身边,也会皱眉头,夜间哭闹,后来便好了,时常睡着还笑出声,如今才回来几天,又给皱上了。 可这是他的命,她能做的,只是让他尽量睡得安稳些。 她将景泰蓝交给章凝抱着,章凝邀请她道:“我在京西有一座住宅,并不在我名下,一直由可靠的人看守着,你去那里住如何?等朝中宫中事情安定,我们就开大朝会,到时候你以使节身份提前回京复命,陛下会给你叙功,之后你便可以正大光明在丽京安住了。” 太史阑摇摇头,道:“我还是想在外廷附近找个地方暂住,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她知道三公最近也将紧张得很,内廷要赶紧先安定下来,朝堂上还要做好过渡,要合适地让陛下再次出现在群臣的视野里并开始掌握权力,另外,还有个趁太后生产得到了兵权的康王,还得防着他起事。 她不由分说向外走,忽然几个人飞快地跟了上来。 “大人!”这几个黑衣人,是先前在屋瓦上和宗政惠的人对峙的几个男子,当先一人在她身后急急道,“请留步。现今京城多事之秋,短期内必然不得安宁,国公吩咐,请您不要乱走,事情办完后务必回国公府!” 太史阑现在才不肯去国公府,去探望被她打昏啃烂泥的老国公吗? “没事,我有去处,保证保护好自己,叫他不必担心。”太史阑拽着花寻欢就跑,花寻欢莫名其妙地拉扯着她,“啊别啊,你有必要这样羞涩么?既然都来了丽京不住国公府住哪?太史阑你别拽我啊……” “砰。” 一根大棒越过花寻欢,砸在了太史阑的后颈上。 太史阑眼睛一直,晃了晃,向后便倒。花寻欢一把将她接住,愕然回望那几人,“喂你们……” “国公吩咐,”领头的家伙扛着根棒子,面无表情地和她讲,“太史大人一定不会听话,那就打昏她拖回去。” 花寻欢瞅瞅这些家伙——一直留在丽京的龙魂卫,没见识过太史阑。 她忽然贼兮兮地指了指对方鼻子。 “你、们、一、定、会、倒、霉、的。” ------题外话------ 我发现每次我发点牢骚,就有很多万年潜水的亲浮出来安慰我,诚然这是件很幸福的事,偶尔哭哭果然是有益健康的。 汇报下存稿君最近在不断增肥中,年会四天应该可以出来接受大家采访。 事情发展得不错,不太好的是我觉得很累,睡觉总爬不起来还做噩梦,前天的噩梦是我提前写完了全文然后没保存稿子都没了。真是个开头美好结局坑爹的悲情剧。 昨天中午最新出炉的噩梦是景泰蓝指着我鼻子说尼玛你敢卖了我换月票。醒来以后我想了半天觉得我好像没有干这么令人发指的事,但既然都担了这虚名了那就卖一卖吧——卖景泰蓝的小屁屁求月票哈!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