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听到外面有女声想要找我,不过我将门从里面锁住,不管她如何叫我,我都没有开门。没想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知谁将我从书房挪到了床上,身旁躺着浑身赤|裸,死不瞑目的女人。” 离荫说到这里,面容很冷,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觉得自嘲,“那女人,不过见了我两次,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便传出她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明明想要做奴婢报答,我却贪恋人家美色,逼迫她以身相许不成,掐死了她……你觉得我是在胡扯吗?” 越到后面,他的声音越轻,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古怪的光,像是在问着韩如月,又像是透过她,看着某个人。 韩如月沉默,然后道:“谁能证明你当时在书房,并没有去房间,是被人诺过去的?” 离荫摇头,苦涩更盛,“我身边带着的书童,是我当年进京赶考时,见到他卖身葬父,见他可怜,一时于心不忍买下的,却没料到,这一次,他第一个跳出来,指着我诬陷,说我和那女人有染。” 韩如月挑眉,看来这位大人真是被算计的够彻底了。 不但摊上人命,连身边的小厮,都被买通了。 不管过程如何,她有一点能确定,离荫这个人,任谁看了,都不相信他会沉迷女色,甚至杀人。 更何况按照纪迪对廊城的掌控,他是绝对不允许换一个长官来掌控自己。 仿佛为了应征她的猜测,韩如月偏头压低了声音,对着修夜擎问道:“老爷,原来的知州被拿下,为何纪迪还能留着?” 修夜擎一直安静听着这些人说话,哪怕韩如月暴露他是从京城来的身份,也没有任何制止,显然是默认她的举动的。 此时听到了这个问题,笑得意味深长:“陈大人在早朝上禀告,所有的过错都是原来的知州所为,余下的党羽也不过是一些知县和旁的地方的知府。至于廊城的纪迪大人,就是一个大大的好官,令廊城百姓生活安逸。” 韩如月眉头拧的更紧,“陈大人可是陈启?” “正是他。” 朝廷上陈大人不少,韩如月能准确地瞄准他,眼光也是颇为独到的。 修夜擎赞许地点点头。 “就算他要包庇纪迪,可好歹离荫是皇上亲口指派的,这个案子虽然有人证,但是物证不全,按照离荫那小体格,想要杀死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光凭双拳吧?” 离荫:“……” 清泉:“……” 斐十五沉默地看了看离荫胸口露出来的肌肉,沉默地抿着唇角,内心疯狂咆哮:‘王妃,难道你没看出来这位大人练过?’ 韩如月忽略了这几个人的小眼神,努力和修夜擎分析案情,在其中找出疑点。 更何况见色起意便杀人,人家离荫明明有大好的前程,怎么可能被这一件小小的事情,浪费了未来? “谢谢这位夫人努力分析我的案子,不过就算你想地再周密,也是对我的案子造成不了任何影响的。”离荫闭上眼睛,宛若从刚刚的激动中冷静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