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 韩如月贵为楚王妃,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当真是高看自己了。 马永成趁着没人注意,压低声音叮嘱韩如月:“皇上已经知晓裘先生就在贵府,这次就要将人接走。也不用带什么东西,到时候住在太医院,一切都有。” 短短一段话,却是泄露了两个重要的消息。 第一,裘紫叶这次入宫,必须住在太医院,相当于被软禁起来。 第二,裘紫叶必须为皇上看病,不能推辞。 韩如月点头,更加感激马永成,对清泉使了眼色,后者拿出一个颇为精致的荷包,塞入他的怀里。 马永成捏了捏荷包的分量,没有推拒,而是顺手塞入了怀中。 动作快的,就像刚刚的短暂交流就是错觉。 韩如月身上穿着外出见客的衣服,来不及换朝服,显然皇上也等不起了,马永成让她和裘紫叶一起入宫。 韩如月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也要去,可也没有询问,在韩府接上裘紫叶,便共同进入了皇宫。 皇上还躺在大床上,苍白的面容,带着病气的黄,灰白的嘴唇,全无血色,看着就是病入膏肓,随后可能不行的样子。 韩如月只远远地瞄了一眼,便匆忙地垂下视线,和裘紫叶一起对着皇上跪下,叩了大礼。 皇上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视线到没先去看韩如月,而是细细打量落后半步的裘紫叶,看到她一头雪白的发丝,蹙起了双眉。 “起来吧,都抬起头来。” 韩如月依言抬头,视线却没敢和皇上相对,而是落在床边的脚踏上。 她能感觉到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随即就落在她的身后,看了很久。 “你姓裘?叫什么名字?” 裘紫叶也没有抬头,态度还算恭敬,“民妇夫家姓何,原本姓裘。” 她没说自己的名字,却是说了夫家姓氏,俨然表示自己已经嫁人,不能再说名讳。 皇上双眉死死地拧着,怎么也没想到,外人传得神乎其神的神医,竟是一个女人。 他想要说什么,可到底没了力气,便只将自己的手腕伸出来。 马永成机灵地上前,对裘紫叶的态度还算恭敬,“裘大夫,您给皇上号个脉吧。” 裘紫叶垂着头上前,在旁边的小兀子上坐下,一手搭在皇上的手腕上,细细地感受着。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裘紫叶的身上,似乎在打探这个女人是不是神医,又能不能看出皇上的病症。 裘紫叶号脉的时间,明显比他们以为的要长,有好几次,那些人急得有话要说,却被王太医冷眼看着,纷纷说不出了。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裘紫叶终于将手指从皇上的手腕上移开。 马永成看皇上连眼睛都没睁,便继续问道:“裘大夫可看出了什么?” “民妇不才,到是看出了一点点,不过,不方便当众说出,可否借一步说话。” 太医院之中顿时有人不乐意,“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难道你是什么也没看出来,才要遮遮掩掩?”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