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儿站直身子的动作,完全协调一致,就像有根看不见的线,拴在两个人中间。 等陈鱼儿慢慢地后退到三步外时,段零星已经坐在了床上。 两个人的眼睛,却依旧对视着,也像有根看不见的线那样在相连。 “郎君,窗外阳光明媚,鲜花争艳,采蜜的小蜜蜂,正在嗡嗡地采蜜。花枝下,一对翠绿色的蚂蚱,正在欢爱——郎君,奴家也想那样,快点宽衣吧,你记得动作要轻一些啊。昨晚,奴家很疼,很疼的。” 陈鱼儿呢喃地说着,双眸越来越亮,也越来越邪恶。 段零星嘴巴动了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不过从她的口型来看,她应该是在说:“好。” 在陈鱼儿的蛊惑下,段零星解开了衬衣扣子,把蓝衬衣缓缓脱下后,放在了床上。 再抬起手来时,她的动作已经快了许多。 反手用小手指在后面一勾,随着“崩”的一声轻响,黑色的蕾丝小罩,弹飞到了地上。 那对个头不大,却很粉嫩坚挺的小鸽子,就颤巍巍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郎君,郎君——” 陈鱼儿的呢喃声中,忽然带有了让人心痒的哭泣声:“你快点嘛,快点嘛,奴家,奴家受不了呢。” 果然,随着她腻声催促,段零星再脱衣服的动作,就快了很多。 哒哒两声轻响中,一双小巧的平底黑皮鞋掉在了地上。 接着就是橄榄绿色的军裤,最后是一个粉红颜色,中间还绣着卡通图案的小内,也缓缓飘落。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左手抚胸,右手纤长的五指,顺着光滑细腻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 “郎君,来,来,快点啊!” 陈鱼儿的蛊惑声,更加的急促,也高了很多。 段零星的手指终于抵达陈鱼儿所希望的部位,她抬起右脚,踩在了床上——砰! 卧室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时,发出的声响就像晴天霹雳,把深陷粉红幻觉中的段零星一下子惊醒。 她的双眸瞳孔,骤然猛缩了下时,回到了现实中。 接着,她就听到啪地一声脆响。 再然后,就是陈鱼儿吃痛后发出的惊叫声:“啊!” 段零星眨了下眼,就看到李南方站在面前,满脸的怒容。 而陈鱼儿,则用手捂着脸,瘫跪在地上,看着李南方的眼里,全是恐惧。 蓦地回到现实中的段零星,一下子记起她在深陷粉色幻觉中之前,李南方曾经不听她站住的话,开门扬长而去的时间段了。 她并不知道,李南方已经离开了一个多小时了。 这一个多小时内,段零星在听故事,在陈鱼儿编织的粉色幻觉中徘徊。 “你怎么又回来了?干嘛还要打——” 看到李南方后,段零星本能地就要质问他怎么打人时,却又蓦然发觉,她现在正身无寸缕,就这个红果果地站在他面前。 从没有过的羞愧,惊慌,让她张嘴刚要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时,却是眼前一黑,身子直挺挺地向后摔倒。 在她重重仰躺在床上后,已经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觉。 看了她一眼,李南方皱了下眉头,脚尖稍稍一挑,蓝色的衬衣飘起,恰好盖住了段零星最重要的部位。 “讲真,那会儿我还觉得你可怜。现在我却觉得,你该死。” 李南方望着瘫跪在地上的陈鱼儿,眼神冰冷:“没想到,堂堂地岭南陈五小姐,还会这种妖术。” “这、这不是妖术。只是很普通的催眠术。” 陈鱼儿颤声解释。 “真以为老子不懂催眠术吗?” 李南方双眼眯起时,身上忽然散出凌厉的杀意,伸手采住陈鱼儿的秀发,转身向门外走去:“你故意陷害段储皇,段家可以容忍。毕竟那件事太过敏感,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多。可你敢用妖术来蛊惑她,做——哼,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她肯定会精神受损,事后会大病一场。你这种愚蠢的行为,已经触及了段家的底线。” 还是讲真,李南方根本不懂催眠术。 不过直觉告诉他,陈鱼儿刚才对段零星所施展的,应该不是催眠术。 好像该是西方传说中的某种巫术。 “放开我,放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送出去,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陈鱼儿真怕了,低低地哭泣着,双手死死抱住了李南方的右腿,连声哀求。 “让我放开你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知道我的那些秘密。” 李南方也不是非得把她托到段家人面前去。 正如他心里的气愤,远比所表现出来的要低。 左右不过是两个女孩子在胡闹罢了。 当然了,如果陈鱼儿是个男人,这件事就要另当别论了。 李南方这样拿腔作势,只为逼着她告诉他那些秘密。 陈鱼儿却在愣了下后,放弃了求饶,也松开了抱着他右腿的双手。 “不说?” 李南方低头问。 陈鱼儿抬头,看着他惨然笑了下,轻声说:“有些事,死都不能说出来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