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舌,王表哥就能愉快的滚蛋了。 但她还是觉得,最好提前给局座打个招呼。 她会在给局座的电话内,坦诚说出她在这件事中,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以及她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 在白灵儿的心里,局座就是父亲。 孩子终于抓住关键性的机会时,不都是要和长辈好好协商一下吗? 局座,却不接她的电话。 这也意味着,她已经被局座给放弃了。 “嘿嘿,其实这也没什么,反正我白灵儿就是个任性的苦命人。要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不听局座的苦苦相劝,非得来这地方了。我,罪有应得而已。” 盯着桌子上的电脑,白灵儿梦呓似的说到这儿时,放在手边桌子上的手机,忽然急促的振动了起来。 局座的手机号码,在屏幕上闪闪发光的跳跃着。 就像是触电那样,白灵儿一把抄起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接通,放在了耳边,张嘴说道:“张、张局。您,您好。” 局座早在去年时,就已经高升为省厅领导了。 那些熟知官场规矩的人,都会尊称他为张厅的。 尽管他的主要职务,还是总管青山市局。 唯有白灵儿始终喊他张局。 因为她觉得,这个称呼能拉近她和局座的关系。 这就好比那些老兵们,在退役多年后,看到已经高升为将军的昔日连长时,依旧会称之为老连长那样。 局座那带有磁性,沉稳的男低音,缓缓地自手机内传来:“我是张洪刚,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白灵儿啊。” 白灵儿脱口说出这句话后,接着蓦然一呆,随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局座在拨通她的电话后,竟然相当官方化的问她是哪位。 难道,局座在看到未接来电显示后,不该知道这是白灵儿的手机号吗? 他却没看出来。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局座已经把她从电话簿内,删除了。 为什么要把她给删除啊? 肯定是因为对她失望了。 去年时,局座苦劝她不要调离青山,就留在市局失败后,她来到孙唐的接近一年内,从没回去过青山,甚至都不打电话给局座——换上任何一个待她如亲生女儿的人,都会对她失望。 继而愤怒,终于在某个酒局后,借着酒劲,嘴里骂着没良心的死丫头,然后把她的手机号,从电话簿里删除了。 所以呢,当白灵儿终于拨通了局座的电话后,他才不知道这是谁。 “白灵儿?” 局座的声音,自手机内传来后,是那样的清晰。 更像一根看不见的钢针,很狠刺在了白灵儿的耳朵里,让她唯有用力咬住嘴唇,才能强忍着泪水没有掉下来。 局座在说她的名字时,语气里满满地都是疑问。 就好像,他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似的。 以前时,局座对她那样呵护有加,可现在,却记不起她的名字了。 换谁,谁不心痛不已呢? 但再心痛,白灵儿还是得说话,很小声的说:“是、是我。张局,您、您还好吗?” “白灵儿?” 局座在那边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终于想起来了:“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 白灵儿开心的说:“对,对,我就是白灵儿。张局,您怎么能够忘记我是谁呢?” 局座的声音,忽然变冷:“原来是白副局啊。请问白副局,刚才接连给我打电话,影响我参加一个重要会意,到底是有什么重要指使呢?” 白灵儿愕然。 不,不是愕然,是彻底傻掉。 据说在新的换届中,局座就会顶替已经成为省厅正职梁厅的位子,成为位高权重的常务副厅,再次跨越半个级别。 而白灵儿这个副局,充其量也就是个副处罢了。 副处到接近副部的正厅,在口头上说说也就是那么回事。 无非是从副处到正处,再从正处到副厅,再到正厅而已,其间也就是差着三个级别而已。 可傻子都知道,在官场上,休说是三个级别了,哪怕是半个级别,也是绝大多数人退休都迈不过去的门槛。 所以现在的局座对白灵儿来说,那就是个天的存在。 但现在,他却口口声声地请问白副局,对他有什么重要指使。 白灵儿只是被吓傻了,没有当场被吓得出溜到桌子下面,就已经证明她的神经相当大条了。 “白副局,您怎么不说话呢?” 等到不耐烦的局座,再次语气生硬的问道。 “张、张局。对、对不起。” 白灵儿身子轻轻颤了下,低声说:“打搅了。您、您先忙,我挂了。” 她实在不敢和局座通话了。 不然,她会被折磨疯掉。 她刚要结束通话,手机那边的局座,猛地大吼一声:“你敢!” 白灵儿被吓得一哆嗦时,局座那边已经全力开火了:“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真亏我那么呵护,疼爱你。可你滚去孙唐后一年了,不但没来看过我老人家,居然连请安的电话都不打一个!当初,我怎么瞎了眼,看重你呢!”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