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是全部的意思。 贺兰小新在贺兰扶苏心中,不但是亲姐姐,更像是母亲。 为了他,贺兰小新能付出包括生命在内的任何代价,能做任何事,哪怕被万夫所指。 她不在乎。 她觉得,她活着就是为了扶苏。 事实证明,就算她被关进监狱里后,每天所想的事,也是该怎么帮扶苏成为贺兰家的家主。 就这样一个如母亲的姐姐,如果在看到乔装打扮的她后,却因为她学男人走路学了个惟妙惟肖,就认不出她是谁,那么他就不配是贺兰扶苏。 从出现到现在,她都没看他一眼。 可有种叫姐弟的至亲之情,就算贺兰扶苏此时已经变成了瞎子,也能感受到她是——他的姐。 男人的心,就像在被一万把刀子同时割那样,疼地他脸色苍白,无法呼吸,黄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滚落下,再也无法像男人那样骄傲的站着,唯有右手捂住心口,慢慢坐了下来。 “扶苏哥哥,你怎么了?” 今天以未婚妻身份,与贺兰扶苏一起进场的林依婷,忽然发现爱人相当不对劲后,顿时被吓坏了,慌忙从小包里拿出纸巾,替他擦额头的冷汗。 “没,没事的。” 贺兰扶苏苍白的笑了下,端起茶杯喝水。 他的手,抖的厉害。 就像他以为他在喝水,却没意识到茶水顺着下巴,都洒在了胸前。 林依婷更加慌了,连忙去擦。 未婚妻在做什么,贺兰扶苏已经不知道了。 此时此刻,他的眼前,他的世界里,所有人都不见了。 唯有他,和姐姐。 那时候他才九岁。 九岁的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 那一天是周末,他没有遵照姐姐的意思,在家背诵《唐诗宋词三百首》,而是与年龄相仿的几个堂叔兄弟,缠着家里的大管家,去了郊外儿童乐园疯玩了一天。 他刚回到自己房间,姐姐就进来了。 手里拿着鞭子。 他想跑。 他哀声求饶,抱着脑袋。 甚至,他都反抗了。 可无论他哀求,还是反抗,鞭子都狠狠抽了下来。 劈头盖脸,毫不留情。 贺兰扶苏满地乱滚,嚎啕大哭声招来了很多家人们。 但没有谁管。 因为贺兰老爷子早就有令,无论这姐弟俩做什么,别人都不许插手。 被多人强势围观挨鞭子,贺兰扶苏心中有多苦恼,怨恨是可想而知了。 九岁的孩子,不怎么懂事,但也懂得了太多。 尤其是他小小男子汉的尊严。 他大骂:“贺兰小新,你又不是我爸,我妈,你管不着老子!” 贺兰小新没哭,自然也没笑,只是冷着一张脸,一鞭比一鞭抽的更狠。 直到满地乱滚的贺兰扶苏,后脑重重碰在桌腿上,双眼翻白的昏了过去。 等他幽幽醒来时,夜已深。 低低的哭泣,在屋子里回荡。 他昏了多久,贺兰小新就哭了多久。 更用针,在她拿鞭子的那只胳膊上,扎了多久! 从那之后,贺兰扶苏就像变了个人。 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 琴棋书画,散打搏击,天文地理,古今中外,甚至星学占卜。 没有谁能理解贺兰扶苏的成长过程中,吃了多少苦。 但他自己却知道,哪怕他吃苦吃的再多十倍,也比不上姐姐为他的付出。 “如果真的有来生,希望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这句话,贺兰扶苏在心中说过不止一万遍。 却不曾对姐姐说过一遍,就像他再说十万遍,也比不上姐姐为他的付出。 他明白了。 姐姐为什么要嫁给岳梓童。 他也明白了,岳梓童为什么要娶姐姐。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为他而活,一个则是尽可能的弥补,他苦恋她多年。 “我是幸福的。” 贺兰扶苏忽然抬头,对还在给他擦衣服的林依婷,笑着说道。 林依婷稍稍一楞,随即脸上浮上一抹动人的红晕。 她以为,她的扶苏哥哥是因为能拥有她,才会这样说。 贺兰扶苏当然不会解释。 他已经能坦然接受姐姐,苦恋多年的女孩子,给予他的超值馈赠。 那么,他所需要做的,则是要好好的活着,竭力完成她们所希望的。 并,宁可付出生命,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们两个。 是三个。 还有林依婷。 时至今天的此时此刻,贺兰扶苏才忘记岳梓童,正式接纳林依婷。 人生的顿悟,很多时候只是在一瞬间。 贺兰群星清晰感受到了他的改变,攸地回头看来,眼神警惕。 贺兰扶苏笑了下,举杯点了点头。 他已经不再担心贺兰群星能追上他了。 他能保证,他就是未来的贺兰家第三代家主。 “他究竟怎么了?他——知道新郎是谁!” 贺兰群星稍稍茫然后,猛地醒悟过来时,就听旁边有人低声说:“来了,来了。” 西大厅的新郎新娘,终于姗姗来迟。 “哇噻,新娘好性感!” 无论是东大厅,还是西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