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 李南方看着她,轻声问:“你叫樱花?” “我、我叫上岛樱花。” 上岛樱花的汉语很生涩,带着卷舌头的异国腔调。 “你和佐藤信者,是什么关系?” 李南方又问。 “我、我是他妻子。” 上岛樱花实话实说。 “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的妻子!” 佐藤信者大声叫出这句话时,带有了明显的雌音。 李南方没理睬他,看着上岛樱花的眼,第三个问题:“你,是自愿嫁给他的?” “我没有选择。” 上岛樱花再说话时,语气明显流利了许多:“我也,不敢反抗。” 李南方不说话了。 上岛樱花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至于佐藤变态的折磨她,只能说是家庭暴力,就算李南方再看不顺眼,也不好管的。 “樱花,下来,我们走!” 佐藤信者,又在下面大声叫着,一把打开嘎拉的手枪,快步走了过来。 就算李南方再是南区老大,是金三角当之无愧的最大土皇帝,可他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抢大客户的老婆,所以嘎拉也不好动手。 “如果你觉得,与他在一起不开心,我可以帮你离开他。” 李南方讪笑了下,松开了上岛樱花的手腕。 “我要离开他。我、我真怕再看到他。” 上岛樱花说着,猛地扑在了李南方怀中,不顾疼地眼前发黑,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本来是要去华夏青山找你的,却被他在机场抢走——”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上岛樱花身子一软,瘫倒在了李南方怀中,疼地昏死了过去。 我本来是要去华夏青山找你的,却被他在机场抢走! 她不用说出下面的话,这就足够判了佐藤信者的死刑。 不是男人的佐藤信者,看到上岛樱花趴伏在李南方怀中后,都已经恨得咬牙了,更何况是真男人的李南方? 她本来是去找我的。 哈,却被你给抢走了! 人生在世,有两件大仇死也要报,那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上岛樱花不是李南方的妻子,但她能在丈夫被杀时,被他折服,一心要远渡重洋的去找他,这已经是在做一个妻子,才能做的事了。 佐藤信者夺走李南方的老婆,也还罢了,可他还这样折磨她,从她的懦弱中,享受到无法描述的酸爽,这简直无法原谅啊。 对于怎么想,都想不出原谅他的理由的人——不让他去死,李南方就不能原谅自己的。 “帮我照顾她。小心,她身上有东西。” 把上岛樱花推到已经走上台来的贺兰小新怀里,李南方抬脚,踏在了手按在展台上,就要跳上来的佐藤信者的那只手上。 无声冷笑着,一碾。 “啊!” 佐藤信者忽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的右手,齐腕以下的骨头,都被李南方右脚硬生生碾碎了。 “八嘎!” 看到佐藤遭罪后,扬子厉吼一声,再次鬼魅般的飘忽,飞上了展台,右脚抬起,比锥子粗不了多少的细高跟,竟然发出利刃破空的声音,狠狠刺向李南方的左脑门。 嘎拉等人大惊失色,稍一疏忽,忘记看守这个女人了。 真要让她一脚踢死老板娘——别说是一脚踢死了,就是踢出一道划痕,他们的后果就不会太美妙。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嘎拉等人不敢擅自开枪,怕误伤台上的大老板等人,唯有痛苦的闭上眼,等待老板娘的惨叫声响起。 “吼!” 惨叫声没响起,却有男人愤怒的吼声,石破天惊般的,把现场所有人,都震的心儿一颤。 接着,才有惨叫声响起。 是女人的惨叫声。 嘎拉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让他不可置信的一幕。 那只眼看就要把李南方脑袋洞穿的高跟鞋,细高跟刺在了扬子的左眼中,小半个鞋跟都深陷进去。 鲜血还没有完全迸溅出来,扬子的惨叫声就嘎然而止,木桩子般的,直挺挺摔倒在了抬下,身子剧烈扭动了片刻,不动了。 不说闭着眼的嘎拉,没看到高跟鞋是怎么刺进扬子眼中的,就是睁着眼的,也没看清。 就仿佛,李南方只是大吼了一声,高跟鞋就自己飞进扬子左眼中,直接刺到了大脑。 扬子扭动的身子,终于不再动了后,李南方眼中的淡红色,也开始慢慢消退。 但他的胸膛,却有着明显的起伏,由此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平静。 现场所有人都被吓傻了,包括右手被碾碎的佐藤信者。 喉结滚动了下,李南方慢慢蹲了下来,看着满眼都是恐惧神色的佐藤信者,轻声问:“你想怎么死?” 李南方觉得,现场除了那些端着银盘送酒的侍女,还有他与上岛樱花之外,其他人无论死的有多惨,都是罪有应得的。 佐藤信者牙齿格格的厉害,颤声说:“我、我不想死。” “不行,你必须得死。” 李南方说着,双手掰住了他的下巴。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