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永群说的信誓旦旦,更把一个痛心疾首的长辈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孝宗的整个计划被打乱,一张脸阴的都能滴下水来,未置一词。 厅中的气氛呈现出一种近乎诡异的宁静。 明乐这时才是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对着孝宗屈膝一福道,“昨夜殷王殿下的确是醉酒在我这里小憩,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便没有知会叔父和婶娘知道,却不曾想竟会惹出这样大的乱子来,还惊动了陛下。明乐在这个给陛下请罪了!” 明乐说着,就扯着裙子端端正正的跪在了孝宗脚边。 “九丫头你这是说我们小题大做了?”萧氏不满,但是当着孝宗的面,还是维持着长辈的气度,叹息道,“你一个未嫁的姑娘家,事关你的名节,怎么能说这是小事?再者殷王殿下虽是你的义兄,但到底你们之间也不是亲兄妹,怎么就不知道避讳?” “婶娘这话是不是太过寡情了?”明乐也不看她,只就声音清亮的反问道,“就为了避讳,就为了婶娘口中所谓的名节,难道我该放任殷王殿下醉倒街头就置之不理了?” 萧氏一时语塞,张了张嘴才小声道,“我几时说——” “陛下!”明乐并无心与她逞口舌之快,“明乐承认在这件事上欠缺考虑,给大家都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回头我自会闭门思过,反省自己的过失。” 说着,一个响头端庄恭敬的磕在地上。 她不辩解她和宋灏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也不去刻意的澄清事实,反而大大方方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萧氏和易永群对望一眼,各自瞠目结舌。 今天他们打击明乐是真,但同时为了永绝后患,也不能叫宋灏置身事外。 萧氏心思飞转,马上也跟着磕了个头,恳切道,“皇上明鉴,义阳公主到底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家,有些事情思虑不周也是难免,这事情也不能全算是她的责任吧?” 言下之意,两个人的买卖,宋灏也不该撇了开去。 孝宗此刻哪里是有心思去计较这些伦常礼法的小事,只就冷脸看着宋灏道,“老五,你有什么话说?” 这样一来,便是还给宋灏机会辩解了? 易永群心头一跳,忙是开口道,“皇上——” “你闭嘴!”孝宗一个冷眼横过去,压抑良久的怒气明显的喷薄欲出。 易永群呼吸一窒,声音就哽在了喉咙里。 宋灏直视孝宗阴沉晦暗的双通过却是云淡风轻的笑了。 “皇兄纡尊降贵,亲自来这里寻我,想必昨夜是出了什么大事与我有关的。”宋灏的声音轻缓而平静,却是一语道破玄机,“其中缘由,臣弟愿闻其详,随后自然也会给您一个满意的解释。” 易永群夫妇这才觉出一丝异样,但同却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