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刑,甚至话都没跟那人说,就吩咐下人隔三天去割一次韭菜,一根一根用钝刀子慢慢隔,不过六天,张生就崩溃了。” 攻心于无形,是上上之策。 俞墨颔首,再问:“就在里面看书练武,不再找最后一个人了?” 说到这,俞凛也是不解,点头,“正是呢,进去二十天后,两人就不再审人了,一直看书练武直到现在。”算下来,都三个多月了。 俞墨笑了一声。 “好歹比猪聪明一点。” 俞凛疑惑看向俞墨,俞墨也没为他解惑,“去赌坊。” 俞凛敲了敲车厢,“去赌坊。” 到了赌坊后,俞墨不让俞凛跟着,让他去请纪先生来,俞凛不确定的再问一次,“请到这里来吗?”俞墨点头,抬脚进了赌坊,打开暗门下去甬道,开了地牢的大门。 地牢门打开,外面的日头照了下去,俞墨抬眼就见不远处的堂厅里,叶宴之顾怀陵正跟着李鹤练武,数月不见,两人身形都拔高了一些,身姿依旧清瘦,但汗湿贴在身上的衣裳印出了逐渐成型的肌肉轮廓。 两人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俞墨站在地牢前。 叶宴之神色一定,大步上前,谁知拉到了腰间的酸疼,揉了揉腰,慢慢走了过去,“俞墨。”慢他一步的顾怀陵亦走的很慢。 俞墨看着他两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练武练狠了?” 练了几个月身体早已熟悉李鹤的操练,只有腰是今天才开始,齐齐忽视了腰间的酸痛,一本正经的点头:“恩。” 两人走近,日光将他们的脸庞照的清晰,两个少年容貌如昔,只是神态和气质改了,深沉内敛了许多,叶宴之的娇顾怀陵的锐,都没了。 点头。 还算满意他们这几个月的改变。 “最后一个假老赖是谁?” 听到这话,李鹤心里一紧,但又高兴起来,因为他确认自己没露半分痕迹,哪怕心里十分暴躁,但三爷给自己的任务自己很好的完成了,挺胸,等着三爷的夸赞。 谁知顾怀陵叶宴之齐齐回头,两人的目光都看着他,答案不言而喻。 李鹤:“???” 看着李鹤脸上的震惊,俞墨笑了,“理由?什么时候知道的。” 叶宴之:“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知道了。” 顾怀陵:“被【关】在这里的老赖,除了他,其他人都是三天轮一班,只有他一起和我们在下面。” 先前还想着也许是因为李鹤要负责,所以不能离去,但接下来,他暴躁的情绪哪怕隐瞒的很好,两人也都察觉到了,地牢不见日月不知时间流逝,他哪怕顾虑着两人,偷偷出去歇一口气也不行么? 所以,他也是被【关】在这里的。 李鹤悲愤了,还以为自己装的很好。 “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出去呢?” 地牢有什么好呆的! 叶宴之耸肩,“我要练武。” 顾怀陵坦然,“我要看书。” 李鹤:“…………” 纪先生住的很近,就在隔壁一条街外的宅子里,叶宴之顾怀陵和俞墨说了一会子的话,纪先生就到了。 大约五六十的年纪,白须横眉,瞧着有些古板严肃,但他此刻神情有些紧绷,几乎屏息跟着俞凛来了地牢。也不怪他,纪先生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赌坊是从未踏足的地方,更别说下面的地牢了。 俞墨回头,微笑拱手,“纪先生。” 纪先生点头受了他这礼,看着里面阴森的甬道和牢房,神情更为紧绷,“你这是?” “先生请稍等。” 俞墨看着顾怀陵叶宴之,给两人介绍,“这是纪白秋纪先生,曾是名乾八年的二榜进士,现再是雍城泰和书院的山长,我已和林先生告知过,他和林先生一起来教导你们。” 进士? 叶宴之和顾怀陵的眼睛都亮了,二榜进士几乎都去为官了,鲜少出来教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