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还有人在等车。 她在广告牌与广告牌连接处的座位上坐下,觉得一切都静了下来。 没有喧嚣,却有种喧嚣过后的宁静。 她侧脸往远处看,看不清楚张虔是否还在那里。 她有点想抽烟,这才意识到那枚戒指还在自己手中,就叹了口气,先塞到包里去了,又摸出了烟盒和打火机。 抽完一支烟,她站起来走到路边打了车,回到住处,没开灯,瘫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去冲了个澡。 洗完回来照例抿了几口酒,躺下去睡觉。 原以为什么事都解决了,能安心睡个好觉,却做了许多梦。 梦里杂乱无章,飞沙走石。 一会儿梦到她在kelsey做兼职;一会儿又梦到张虔过生日,她在众人的起哄中唱歌;还梦中她和张虔第一次做|爱,听到他说想结婚;又梦到他们分手,还是在她的宿舍;还有职场,她在张虔面前出糗了,周围有哄堂大笑;也梦到了程柠,她扇了自己一耳刮子。 醒来后,浑身汗湿,像得了一场大病似的。 叶阳打开灯,缓了一会儿,看到桌角香炉,从香盒中拿了一盘香,点燃搁进香炉中,又开了一点窗透气。 躺下去想继续睡,可到底没了睡意,怎么都睡不着。 光着脚到阳台去。 阳台和主卧连着,不算公共空间,她就在阳台上养了一些花花草草,花开时候,房间里会有一点花香。 九月份,那两盆茉莉开了白色小花,凑近闻,香气幽幽。 叶阳在花香中,渐渐静下来,脑子里想的却还是她刚才做得那些没头没尾的梦。 虽然是梦,但却真实的令人心惊,好像一切都发生在昨天。 关于在生日做|爱,在次日分手,其实都是阴谋。 但本来不是阴谋,只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 只是听到傅晚卓的话,又发现了张虔的沉默后,知道分手即将来临,那事就变成了一种阴谋。 想让他快乐,想让他满足,然后再狠狠扇他一巴掌。 恨她也没关系。 相对于不痛不痒的结束,她宁愿他恨她,那样至少能记住她。 她不要做一个将来重逢,他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的前女友。 现在想想,她当时真的勇气可嘉。 那晚其实也不只有做|爱这一件事。 还有一个绵长的拥抱。 发生在他们进了酒店房间之后,还没开灯之前。 他从背后抱住她,抱了很久。 平时总是找不到这样私人的地方,可以安心的拥抱。 也隐约听到他说想结婚。 但一直以为是错觉。 那是后半夜了,大概三、四点的样子。 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枕在他腿上睡觉,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她的头发。 她觉得很舒服,渐渐地睡了过去,然后在半梦半醒听到一句很轻的喟叹,好想结婚。 房间里非常静,她听得格外清晰,人一下子就醒了,爬起来看他。 他被她吓着了,问怎么了。 她仔细看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觉得他不大像是会说出想结婚话来的人。 这张脸能给人的想象空间很大,但绝不会有结婚两个字。 她以为是自己做梦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问他刚才是不是说话了。 他笑了,却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抱到腿上,扯开睡衣带子,一边揉一边问,她想听什么。 她很快被他揉得全身发软,没一点力气,就贴到了他身上去,也忘了再问。 叶阳现在回想,如果当时她接着问,会不会从他嘴里问出想结婚的话来。如果当时她知道他已经考虑过未来,她是否还会那么毫不犹豫的跟他分手。 她从酒店离开时,天将亮未亮,一切都灰蒙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