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怎么有点像季时呢? 季时西装革履,高高在上,怎么可能是这个赤膊的糙汉? 他把她带回家,放在席子上,将她的枝叶全都摘了,揉的稀碎后扔掉,甚至将她的糠皮都给褪了,将她暴晒在太阳下,晒得她浑身滚烫。 他又把她捞出来,用他的铁砂掌,将她慢慢揉碎,她变成了白白的面粉,细细碎碎地从他的指缝从漏了出来,软软的一大滩。 随后,他把她放到了盆里,加了点水,边揉边搅,搅得她晕头转向,无奈,她只好使出浑身解数,与他纠缠。 可一团面怎么能拧得过一个人,最后她被揉的光软洁白,传说中的面光盆光,毫不粘手。 揉完了,他就掏出擀面杖,一会把她擀扁,一会搓成长条,一会揉成圆形,一会又捏成包子。 最后,他把她擀成了披萨,在上面撒了很多草莓,又堆上了很多芝士,扔进了熔炉里。 这个土贼居然用烤烧饼的工艺烤披萨! 浑身滚烫时,一睁眼,才看清了男人的脸。 这这这—— 这男人居然张了一张和季时一模一样的脸! 他朝她勾了勾唇,轻声喊她:“静静。” 真的是季时! 他居然是烧锅炉的人,他居然是那个辣手摧花,啊不,辣手摧麦的人。 他站在锅炉边上朝里看,婊里婊气地喊她:“静静,叫我,我救你出来。” “王八蛋。” 他摇了摇头。 “讨厌鬼。” 他摇了摇头。 “季时。” 他还是摇了摇头。 “你要我叫你什么?” “静静,叫老公。” 安静快热化了,熔炉的温度越来越高,她若不求救,恐怕香消玉殒了。 有气无力地哼了声,气若游丝:“老公。” 季时收手,将她从熔炉里拽了出来。 他将她翻了个面,然后一口一口吃掉了。 吃掉了? 吃掉了! “痛——” 安静低呼一声,猛然睁开眼睛。 她抬了抬胳膊,又了抬腿,还好,并没有被吃掉。 不过身上还有痛感,她定神,才找到痛处。 头痛。 她翻了个身,才发现原来不只是头疼,她浑身疼。 她又翻过身,习惯性伸手朝身侧抓了抓,抓到了个毛茸茸的脑袋。 “啊!什么鬼!” 她双眼瞪得笔直,惊叫一声,嗖地坐了起来。 被子从她身上滑下来,她胸口一凉。 她低头看了眼。 !!! 她掀起被子朝里看了眼。 !!!!!! 她立刻拽过被子,把自己捂得紧紧的,缩到床头,慌乱中碰到了床头的开关。 啪的一声,屋里全亮了。 安静揉了揉眼睛仔细看。 ??? 怎么旁边还有一具身体?跟她一样,一丝布料都没有挂。 身体淡定转身,两人终于四目相对。 两人对视五秒,安静已经想起了全部细节,昨天晚上,她确实是一大坨面团。 她本是一株迎风招展的大麦,本来割麦子的人都走了,是她扯住他的衣角,问他有没有想她。 还问他,他爱不爱她。 “……” 昨天晚上那种情形,她那么做……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忍不住多想,何况是季时。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