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是蔚蓝色的无边无际的大海,当时的她,对李信海的印象好极了。 可是事实上呢,到了此时此刻,她才赫然发现,李信海的胸怀压根没有李信海宽广,他自己不是君子,他也一致认为天下所有人都是小人。 一母生九子,连母十个样,十根手指头都不一样长,古话果然说得不错,李信志和李信海差别就很大,兄弟俩外表相象,如同同一棵大树上的两片相同的叶子,可是性格人品情商都是这样的天差地别。 他们两个人说话,如同冰蚕语热,如同鸡与鸭讲话,谁也无法说服谁,谁也无法理解谁。 李信志大概和陶然儿有同样的感慨,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孙赫武年轻时不算一个好帝君,但是他后来变好了,这十多年,江东在他的治理下越来越强大,百姓也安居乐业,提起他们的帝君,他们十分的满意,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江东的城池去打听,孙赫武现在可是一个个人人称赞的好帝君,古往今来,极为有帝君将降臣与自己的大臣区别对待的,如果这样的话,以后还有谁来归降,所以信海,你这是胡思乱想,恶意揣测。” 李信海没有说话,只是怒目瞪视着李信志,他的头顶上仿佛冒出烟,他的大眼喷出火,他的神情仿佛在说李信志变得无可理喻。 小七这个时候站出来板脸说道:“大哥,你说完了没有,连我这个最小的兄弟都知道,自己的国家必须自己保护好,哪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拱手让给别人,大哥,你发令吧,我作先锋,我与二哥一起去迎战孙赫武,我就不相信,输的是我们江南!” 小七急得在议事大厅走来走去,一张脸板得像石头,神情无比的坚定。 李信志哑口无言。 看来,江南所有的人,除了他和陶然儿之外,是没有人同意江南向江东投降的。 他抱着为天下苍生着想要提早结束乱世的心,可是到了这里,却没有一个人理解他,他们认为他是胆小他是软弱。 李信志的面孔火辣辣起来,只觉得自己在被家臣和兄弟们掌掴。 这个时候,江南所有的家臣和大将仿佛商量好似的,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对李信志说道:“主公,请你发令吧,不然,边城就危急了,孙赫武攻下边城,很快就会打到临安来,到时候国家就危难了!” 李信志猛地站了起来,又缓缓地坐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蚂蚁,面对着决堤而来的洪水,那样无能为力。 他一个人的想法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在那一个瞬间,李信志想大哭想大笑想痛骂家臣和兄弟想大声辩解,但是最终,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他如同木偶一般,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心灰意冷。如同瞬间生了一场大病。 这个时候,陶然儿从帘幕下面伸出手,紧紧地握住李信志放在龙椅扶手上的一只手,李信志呆了一呆,抬起头,侧过身,看了陶然儿一眼,他冰雪覆盖的心终于掠过一阵暖流,这个世上,至少还有一个人相信他支持他理解他。 陶然儿知道此时此刻,李信志的内心肯定非常难过,她只好努力对他笑一笑,对他轻声提醒道:“相公,你就先答应他们吧。” 今天的形势,不答应也不行。他们集体逼迫,让李信志没有了选择。陶然儿想起当年的马嵬驿,唐明皇被逼得杀死了杨贵妃。做帝君,有时候却是天底下最没用的一个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连自己的主意也拿不了。 李信志答应他们,自己也好有一个台阶下。 因此,陶然儿才这样安排。 李信志只好苦笑一点,微微地点点头,转过身去,重新面对所有江南的家臣和大将。 此时此刻,对于当这个帝君,李信志真是厌倦到极点,权大事多心转忧,哪有农家日日闲。在虎村种地,他照顾的蔬菜瓜果,花草树木,它们不会不听他的话。 大家急不可耐,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到边城去迎战江东孙赫武。 他们自信满满,仿佛只有出兵,就会打胜仗。 李信志只好说道:“你们既然坚持,那就这样吧,信海,小七,你们两个,率军五十万去支援边城。”他的声音十分疲倦,仿佛刚才走了二万五千里长征。 李信海和小七才大声谢恩,激动兴奋地站了起来,李信志将虎符交给李信海,李信海与小七带着虎符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