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冷了脸,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家臣。 孙赫武的确是撒了很大的一张网,在等着他们。没想到,被王思明的家臣识破了。 王思明对家臣喝道:“闭嘴!” 另外一个苍老的家臣话里有话地说道:“主公,我们忠心为你着想,可是夫人,毕竟只是你刚过门不多久的,主公一定要自己拿主意,不要凡事听夫人的。” 陶然儿在场,王思明的家臣说出这种话,无异于当场打陶然儿的耳光,她的脸红得像鲜血一般,面孔像火烧一般,热辣辣起来。 没错,她是居心不良,但王思明是一个杀人魔王,她并没有良心上的不安,但是王思明这般狡猾的家臣没那么好对付。 陶然儿涨红着脸冷冷地说道:“我虽然嫁给主公不久,但是这次东征,攻下江东二十多个城池,可全部是我想的攻城的办法!”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金石声。 一句话如同激雷,王思明所有的家臣都沉默了。 因为事实胜于雄辩,陶然儿的确一步三计,是不可多得的军师。 王思明也微笑起来,大眼一瞪,杀气腾腾看着家臣,手上的马鞭一指,对他们黑着脸威胁道:“不许再怀疑我的夫人,否则的话,杀无赦。” 家臣们互相看看,微微摇了摇头,低下头去。 他们总觉得轻易入主舟山城,恐怕是一个阴谋,但是军师力劝主公入主舟山城,也没有办法。 马后炮说出来惹人讨厌,但是尘埃落定之前,谁也看不出真假。他们不一定是对的,夫人也不一定是错的,所以最好的明哲保身的办法就是沉默。 王思明微笑着看了陶然儿一眼,对她说道:“那么,一会,我们就率领大军进城。” 陶然儿笑着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孙赫武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但是她就像一个大合唱的成员看到指挥家的指挥棒扬起一般,她决定配合他的行动。 孙赫武腾出城来,无疑是希望思明带着大军进驻的。 决定之后,王思明与陶然儿便骑着马回到自己大军的驻营地。 吃过晌午饭之后,王思明将号令颁布下去,几分钟过后,响亮的号角声响了起来,雨点一般的鼓声响了起来,陶然儿便知道八十万东征大军已经拔寨出发了,他们要入主舟山城了! 果然,转眼间,王思明穿着黄金铠甲大步走了进来,伴随着他腰间大刀“咣当咣当”的响声,他微笑着对陶然儿说道:“妹妹,走,我们当舟山城的主人去!”声音十分响亮,简直得意洋洋,意气风发。 陶然儿点点头。 两个人骑着马走到队伍前面,八十万大军如同浩浩荡荡的长龙,潮水一般向舟山城进发。 三个时辰后,八十万大军全部进入了舟山城,从前城主的公寓成了陶然儿和王思明的临时寓所,如同攻下一个城池一般,将士们都放假休息了,舟山城的大街上挤满了中原的将士,大家嘻嘻哈哈的,喝着酒,跳着舞,有的年轻的将士就和江东的本地姑娘调着情。 王思明大摆庆功宴,大家载歌载舞,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直闹到夜幕降临,月上三竿,才各自回去休息。 “妹妹——”王思明喝了酒,摇摇晃晃地走进了陶然儿的房间。他醉眼惺松,酒气冲天。 陶然儿原本正在想心事的,听到王思明叫她的名字,她抬起头来,看到王思明一脸的酒气,不由征了一征,想起他白天说过的话,他说今天晚上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陶然儿的内心不安起来,她的胸腔里仿佛住了一只免了,在加速跳动。 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与王思明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一天。 怎么办,怎么办? 陶然儿脸上堆满笑容,心里却急得好像着了火,她走到王思明面前,对他问道:“你喝醉了?”手心和后背开始下雨似的出汗。 王思明挥了挥手,对她笑道:“今,今天实在高兴,所以喝了一些酒,不过我没醉,我清醒得很呢。”他拿着手上的酒壶晃了晃,走路摇摇晃晃,已经醉态十足。 陶然儿对他说道:“我去给你泡壶茶来,让你醒醒酒。” 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法子,只能拖延一时是一时了,因此,转过身去泡茶,因为心情紧张,开水烫到了她的手,她也浑然不觉。 反倒是醉眼朦胧的王思明发现了,立马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个箭步走到陶然儿面前,将她手上的开水壶推开,握住她烫得通红的手,在嘴巴上吹着气,关切地问道:“妹妹,你没事吧?” 陶然儿呆了一呆,手心到了这个时候才传过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啼笑皆非,想着自己是有多害怕与王思明亲蜜接触,开水烫伤的痛这么晚才传到她的神经,不过她仍然不觉得多痛,因为再不想出办法,今天晚上,她就要和王思明洞房花烛了。 如果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成亲后,长时间没有洞房,肯定有古怪,但是王思明好像一点也没有觉察,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爱她爱得很深。爱情如同一层厚厚的纱,挡住了他原本锐利的双眼。 陶然儿的后背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对王思明说道:“我没有事,多,多谢将军关心!”她想从王思明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王思明的手却像铁钳一般紧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