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攥得更紧了些,她不知道老先生会说些什么,她隐隐感觉,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让她的生活,从此不一样。 她决定不了事情的走向,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拉好她身边这个人。 老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忽得嗤笑一声:“可笑的是,就在将军兵败前一月余,朝中竟还频频有边关捷报传来。” 叶久闻言侧目看着老先生,皱眉不语。 “那时恰逢堇儿生辰,圣上大喜,便赏了无数珍宝,府上也跟着高兴。” ……堇儿? 叶久和祁韶安齐齐皱眉,又是这个名字。 老先生垂眸几息,看向叶久:“你不是问,我是自何而知这那只珠子和这串手饰?” “这两件,便是当时的御赐之物。” 叶久脑袋一歪,傻了眼。 御赐之物?? 开什么玩笑! 她眼睁睁看着这俩玩意儿从自家大伯手里撸出来,怎么一转眼成了御赐之物? “老先生,你不会是搞错了吧。”叶久嘴角有些抽搐。 老先生摇摇头,轻笑一声:“手串中间的黑珀上有一道划痕,你且看看是与不是。” 叶久瞪大了眼睛,自己从没在意过这些细节,如今这一说,她心里也有些打鼓。 而此时祁韶安已经低头去翻弄那只手串,几息之后,祁韶安突然顿住了。 叶久心跳骤增,看着祁韶安停滞的动作就觉不妙,果然祁韶安缓缓抬起头,脸上是自己少见的沉重。 叶久顿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怎么可能?!” 老先生微微一笑:“那是墨丸淘气抓的,堇儿当时还气了许久。” 叶久越听越懵逼,“墨啥?还有那个什么堇儿,到底是谁?” 老先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墨丸,是将军收养的猫儿,后随着南征的队伍回了府上,便一直陪着堇儿。” 叶久微微定下神,示意老先生继续。 “堇儿……” 老先生叹了口气。 “将军的唯一子嗣,镇远侯府的小世子,林时堇。” 叶久眨眨眼,原来是侯府的小世子啊。 而祁韶安听后微微蹙眉,时堇? ……时?什? 而且她方才确实听到这位老先生在叫阿久堇儿,还有御赐于世子之物出现在阿久身上,难不成—— 祁韶安急忙抬头望向老先生,却见老先生低头刮着茶沫,丝毫没有再说的意思,她心底涌起一股凉意,一沉再沉。 老先生抿了口茶后,身体放松,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说起来,堇儿倒是踏着祥瑞出生的。” “那是正元初年,圣上始登基,却时逢大旱,渭河以南颗粒无收,久而久之,各地隐有暴乱。” “将军奉旨领兵前去提防,结果谁想到整军刚行至渭河边,一场大雨便倾泻而下,足足下了三天。” “这下可好了,刚成型的起义军军心一下子溃散不堪,不攻自破。” 老先生眼睛眯起,脸上都带了笑意,“你们猜是为什么?” 叶久眉角一抽,“你们给起义军下药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