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干什么?我是说沈大勇可还有说了什么?”薛璟宁一头雾水。 宋初浔噎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多了,连忙按住了羊癫疯的小心脏,认真道:“和我们猜测相差无几,确实是他怂恿荣兴换得木炭。” 祁韶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在小小的银球上,忽然抬头望向几人:“这批炭火从何而进?” 宋初浔怔愣一下,摇了摇头。 薛纡宁看了她一眼,转头接过话来:“韶安你的意思是……” 祁韶安眯了眯眼:“凭沈大勇是找不来这大批炭火才是。” 薛璟宁当即起身:“这事交给我。” 薛纡宁点点头,接着又说了一句:“是时候给叶老板通个气了,若真再升堂,也让他莫要如此被动。” 祁韶安握着小球的手倏地一紧。 …… 大牢。 甲字号监牢是个单间,在一排牢房的最里面。 此时一个灰白的身影正窝在地上,抱着一个窝窝头费力地啃。 “我敲,这也太硬了吧。”背影直起腰,长叹口气。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赤衣狱卒悄无声息的依靠在门框上,依旧是抱臂的姿势。 那道背影被突入袭来的一声吓得一抖,硬邦邦的窝窝头登时掉到了地上。 叶久心疼的看了一眼,虽然硬,也总比没有好啊。 赤衣狱卒无情的翻了个白眼,随手一丢,“赏你了。” 叶久慌乱的伸手接住直往脸上飞的东西,拿在手里一看,是个软绵绵白花花的馒头。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连忙抬头道:“狱卒大哥,你……哎?” 眼前牢门外,哪里还有什么狱卒大哥的影子,只有闲的蛋疼的灰耗子肆无忌惮的穿街走巷。 叶久翻了个白眼,只是手里的触感真是不要太好了,她二话没说,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真香。 “久哥哥??” 一道软软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叶久堪堪咽下最后一口,怔愣回头。 只见身穿淡黄色襦裙的女子扑到了栏杆前,手里的食盒随着她的动作正在以自由落体方式缓缓下落。 “嘭——”一声巨响。 女子惊讶的看着突然趴在自己脚边的人,呆滞的说了句:“久哥哥……缘何行此大礼……” 叶久头磕在栏杆上,疼得眼里泛着泪花,却依旧执着的托着手里晃晃悠悠的食盒:“因为……爱情……” 她爱死这个沉得要死的食盒了,真是来的恰到好处。 薛绾宁连忙把食盒拎起来,叶久这才艰难的爬起来,她呲着牙捂着脑袋,真是,为了吃,她容易吗。 “久哥哥,你……” 薛绾宁这才看清了叶久此时的样子,身上衣衫破了大块,脸上一道灰一道黑,发髻歪歪斜斜的挂在一旁,像是个刚从泥里捞出来的人儿。 叶久瞧她看愣了,便展颜一笑,不在意地道:“没事,就当体验生活哈哈……” 薛绾宁晶莹的眸子里多了些水痕,她连忙垂眸掩饰,就在低头的瞬间,却看到了脚边滚着的一个黄黄的东西。 她伸手一捞,上面沾满了灰,透着一股酸腐的气息。 “呃……太硬了,咬不动,丢了吧……”叶久讪笑一声。 薛绾宁眼里充满了惊讶,久哥哥,竟是吃这个吗……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