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璟宁闻言,脸上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愉快的扇了几下扇子。 “那是自然,不止如此,就连沈家找的那名钱主,也是我薛府手下的行钱。” 行钱,是给主户张罗放贷事宜的中间人,一般有家底的钱主都养着不少行钱。 这下祁韶安彻底呆住了,如此说来,沈家被叶久那厮坑掉的银两,一转眼,又进了薛府的腰包。 这可谓一箭双雕,既让沈家吃了个闷亏,又让薛府走了一单生意。 叶久她真是做的滴水不漏…… 连自己都没发现这里竟暗藏玄机。 “你说说她这脑子是怎么长得,怎么我就没想出这主意呢。” 薛璟宁摇摇头,这家伙太黑了,幸好他早早结识了,不然来日万一成了对手,自己还不得哭死。 祁韶安面色缓了下来,如今就等这人如何解释,那名轻生的女子了。 自己倒是小看她了,这人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却不想排了这么一出大戏。 她眼波流转,眸子里明暗不清。 叶久,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祁姑娘,戏看完了,不若我送姑娘回去吧。” 祁韶安看一眼外面,还是朗日晴空,便回绝了他,“天色尚早,我自行回去即可。” 薛璟宁点点头,语气上都染了一丝愉悦,“也好,我正好也回去理一下那沈家交来的银锭子。” …… 沈家庄。 沈老板头疼的敲着脑袋,手指扒拉扒拉拨着算盘。 可是不管怎么算,就实实着着的亏了四百两。 他沈家卖上一年酥酪也不过积攒下三五百两,这一下一年全白干了。 沈老板捂住胸口,皮肉之下传来锥心之痛,真真是老马失蹄啊! 他把算盘珠子随手一推,倚靠在椅子上,单手扶额,用力按着太阳穴。 突然院子里响起嘈杂的声音,他顿时怒上心头,烦上加烦。 于是刚推门进来的小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群贱烂玩意吵吵吵吵!!回头给你嘴里揣上粪,让你们喷个够!!” 小厮站在门口瑟瑟发抖,想张口,又怕被骂,哆哆嗦嗦的杵在那里。 沈老板深吸了一口气,骂了一通,心下敞亮不少,他理了理衣襟,这才缓了点语气: “说吧,什么事。” 小厮颤颤巍巍的开口,“回老爷的话,少爷……少爷被抓进大牢了!!” “哦,抓就抓……” “什么?!!” 沈老板腾的站了起来,一掌拍在了桌上,只觉心口猛然一痛,胃里一阵翻涌。 “老爷!!” …… 夜晚,小院。 叶久锤了锤发酸的肩颈,带着小白千云跨进了小院。 “我的天呐……终于搞完了……我要睡上三天三夜,我告诉你们,谁也别叫我!让我溺死在温暖的床上吧!!”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