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声低头望去,只见叶久的手紧攥成拳,骨头捏的咔咔作响。 薛璟宁眨眨眼,抬头看向叶久。 见其面色如常,甚至带着极其友善的微笑。 温暖而又和煦。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哎哟这不是白弟吗,来来来,我们喝一杯去!”薛璟宁一把揽过旁边恰巧路过的白公子,搂去了石桌旁。 白公子手里的袖笔差点没飞出去。 “薛二??” “憋说话……” “哦……” 叶久嘴角抽了抽,头都懒得转,余光看着郝秀才回了自己的位置,才稍稍松开了拳头。 尼玛,居然还敢来。 看来上次失手的不够啊…… 不知是叶久眼光太过灼热,还是心灵感应,郝秀才回头了。 他见叶久杵在石桌旁,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右手不自觉抽了一下。 嘶,怎么还感觉有点疼。 还没等他纠结好要不要问候一声,叶久已经扭头走了。 郝秀才尴尬的摸摸袖口。 祁姑娘的兄长也太让人琢磨不透了吧。 也不知这么一个人怎么能将祁姑娘培养的如此之好。 真是怪哉。 …… 约摸下午三四点,小厮前来通禀,让所有人去大堂,仪式已经就绪。 薛纡宁看了眼天色,点了点头,便带着一众女宾先行过去。 这边的书生公子正谈到兴头上,闻言也都纷纷停下来,随在薛纡宁等众多女子后面,往大堂去。 叶久在这波人靠前位置,她和薛璟宁俩货刻意压慢了步子,和前面女孩子们分开了好大距离。 开玩笑,瞅瞅某人雀跃的眼神,不拦他拦谁? 郝秀才懵逼脸:???我做什么了? “久哥哥他们怎么离那么远啊!”前面的薛绾宁嘟着小嘴,面上有些烦躁。 看他们在后面慢悠悠的闲逛,薛绾宁跺了一步,转身要往回走,结果脚还没抬起来,就被身侧人拽住了。 “韶安姐姐?” 祁韶安对她摇了摇头,悄声说道:“绾宁今日及笄,就是大人了,也意味着要顾及男女大防,万不可随意于人前和男子举止过密。” 薛绾宁瘪瘪嘴,为什么及笄之后就要这样,好讨厌啊。 “你若想寻他,待礼成后,人们散去,自然不用再顾及那么多。” 薛绾宁闻言眼前一亮,开心的挽住了祁韶安的小臂:“那快去吧,我等不及了!” 走在前面的薛纡宁闻言无奈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丫头,都要及笄了,还是小孩子心性。 转眼到了大堂,放眼望去已经布置好了红绸,蒲团,桌椅摆的整整齐齐。 堂侧还有几位手拿乐器的师傅,嬷嬷婢女也在一旁站立。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