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笑了笑,道: “我知道,鬼爷您在北平城说话自然是好使,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帮我找到这里,但我见贾师长,并不是因为北平城里的事。” “那是因为啥事?” 冷羽深吸一口气,道: “鬼爷,实不相瞒,掳走我儿子的家伙,目的地是东三省,他之所以来到北平,也正是打算由山海关出关,进入东三省,而现在贾师长的部队就驻扎在山海关一线,我寻思着那家伙没准会去找贾师长。” 听了冷羽所说,鬼老五有些不敢相信, “冷先生,不至于吧?现在东三省是什么局势您应该清楚,他居然还敢去东三省?” “他有他的目的,总之根据我所掌握的信息,便是如此。所以,鬼爷,还得请您带我去见见贾师长。” “这个……” 鬼老五显得有些为难。 冷羽忙道:“鬼爷您要是觉得麻烦,就算了。” “不!不!我倒是不麻烦,只是这位贾师长,只怕未必肯见冷先生您。” “为什么?” “冷先生您有所不知,这位贾师长是东北军,自打九一八事变,东北军未予抵抗,导致东三省轻易落入倭贼之手,东北军跟他们的张少帅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几个月前,贾师长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门大街上,被一帮人围着扔鸡蛋,弄得他很是恼火。就因为这件事,他轻易不再见外人,一个月也就回北平三五日,每次都是深居简出,尽量不让人知道他的行踪。您说这种情况,他又怎么会见您呢。” “那若是您呢,他见不见?” “以前肯定会见,但现在可没准,上个月,我听说他回来了,就带了一件古玩去找他,谁知他府里的管家跟我说,他压根就没回。嗨!在这北平城,有什么事能瞒得住鬼爷我的,他回没回,我还能弄错?所以我感觉,他是在故意避着我,这回去,只怕也是一样。” 听了鬼老五所说,冷羽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在沉吟片刻之后,冷羽又问: “对了鬼爷,刚才白府的家丁说,那位白爷之所以去贾师长那儿,是被请去给贾师长治病的,我没说错吧?” 鬼老五点了点头: “刚才白府的家丁确实是这么说的。” “那我正好去给贾师长瞧瞧病,他既然有病在身,总不至于将医者拒之门外吧。” “冷先生您这由头,倒是说得过去,但问题是,现在白爷已经去了,贾师长总不能让白爷跟小爷您一块给他治病吧?” “那就得看白爷能不能医好他了,去了总还是有机会不是。”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胡同口,胡同口依然有七八名黄包车夫跟随钱掌柜守在那儿,见他俩走出来,钱掌柜与众黄包车夫纷纷起身,迎上前去。 “鬼爷,到底发生啥事了?刚才咋还响起枪声了呢?” 钱掌柜迫不及待地问道。 “找到绑架冷先生儿子的家伙了,不过还是让他给跑了。” “跑了?” 钱掌柜急忙说道: “鬼爷,这绝不可能。胡同口都有我的人守着,没见着有人从胡同里跑出来啊。”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