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 江洲暮又问:“饿吗?” 好像也没有多饿,顾朝夕摇了摇头:“不太饿。” 从跑过来后便一直乖乖蹲在两人脚边的冰糖叫了一声,江洲暮看了一眼冰糖眼巴巴的模样, 随手打开后车门将大狗送上去。 然后又打开副驾,先将副驾上的盒子拿在手上,这才冲顾朝夕示意上车。 顾朝夕边上车边问:“你手里拿的什么啊” 等她系好安全带,江洲暮才将东西递过去, “给你的早餐, 买了生煎,两只虾仁两只蟹粉。” 顾朝夕眨了眨眼,接到手上, 江洲暮绕过车头上驾驶位的时间,她都一直看着他身影。 “在车上吃会有味道。”顾朝夕道。 江洲暮打方向盘掉头,目光看着路,嘴上却说:“你吃吧。” “江洲暮。”顾朝夕忽而带着感慨的语气说:“你长大了。” 江洲暮:? 顾朝夕:“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洁癖了。” 说完,还有模有样地叹了口长长的气,江洲暮摇着头笑了。 半小时车程,下车前,一盒生煎顾朝夕只吃了两个,倒是后座的冰糖被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馋得嗷嗷叫。 停好车,江洲暮道:“走吧。” 顾朝夕没动。 “怎么了?” 顾朝夕翻了翻包,从夹层里拿出来个小东西。 是和江洲暮无名指上那枚戒指一对的女款。 江洲暮顿住,要开车门的手停在半空。 顾朝夕将那枚女戒捏在手里,朝江洲暮递了递:“你要不要给我戴?” “好。”江洲暮回答的声音有些哑。 他握着顾朝夕左手,将那枚女戒轻轻抵在无名指尖。 但在戴上去之前,江洲暮低头,一个轻吻落在她无名指指节上。 - 江老爷子一大早就起了,拄着拐不停地在厨房和客厅之间走来走去,时不时去瞅一眼厨师准备得怎么样了。 九点一刻,门口传来声响,江老爷子脸上立马浮现笑意,脚步都快几分:“洲……” 还没说完,就迎来一张大笑脸。 “爷爷!我来了!”章栎鸣很开心,尤其是看见爷爷走过来时脸上笑得堆起来的褶子,他就更开心。 好不容易放假,他可第一时间就来看老爷子了。 江老爷子脸上的笑一收,表情显而易见的失望:“怎么是你!” 章栎鸣:??? 他撇了撇嘴,哭丧着脸道:“爷爷,你看见我很失望?” 江老爷子一见孙子这模样,叹着气反倒安慰起他来:“也没有那么失望,啊对了,栎鸣啊,今天怎么来了?” 章栎鸣难过道:“我放假了啊爷爷,以前放假都是来您这儿的,之前你都很欢迎我的。” 江老爷子转身,拐杖一下一下敲在地上,背对着他摆摆手:“老徐,给他找点事做,别来烦我。” 章栎鸣:“……?” 看来在这个家,他终究是失宠了。 “徐叔?”章栎鸣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今天怎么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老徐笑笑不说话。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声狗叫。 章栎鸣条件反射地捂着心口躲到老徐身后,这狗叫声,怪熟悉的。 刚这么想着,江洲暮与顾朝夕携手而来出现在他面前。 “姐姐!”章栎鸣惊喜地喊了声,眼睛都亮了。 喊完就小步跑过去,自己还没停下,就被江洲暮摁着脑袋暂停在两步之外。 “哥?”章栎鸣仿佛才看见他似的带着疑惑喊了一声。 江洲暮还未回答,闻声赶来的江老爷子道:“朝夕来了啊!” 顾朝夕问好:“爷爷。” 江老爷子眯着眼笑,两片圆形镜片后的眼睛早在江洲暮和顾朝夕身上转了个来回。 江老爷子是谁啊,吃过的盐比这些孩子吃过的米粒都多, 从这两人时不时就对视一下的眼神就敲出不对劲儿来了。 虽然说他一直对江洲暮有信心,但也只限于对自己孙儿那张脸有点自信,照那比闷葫芦还闷葫芦的性格,江老爷子之前对于他能主动这件事都持怀疑态度。 但现在,事情好像发生了点变化。 而章栎鸣不关注这些,身为一个永远奔走在吃饼前线的资深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