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凭什么需要羞耻,男人应酬不都是这样的吗,她不过是一个普通邻居,凭什么要为了她而羞耻? 况且,他今日这样豁出去地应酬,还不是因为当初为了维护她的名声招致,她居然也有脸生气。 况且,他的身子那么勾人,整日被衣服遮着已经够可惜的了,被人摸.摸怎么了,换做是她,也会忍不住。再说了,他是个正常男人,自然也会想被女人的手.揉一揉。 她可记得,他可是极喜欢这样的呢。 她缓缓垂下了头,身体久久凝滞不动,两片小嘴唇,如寒冰冷冷闭合,放在凳子两侧边缘的手指,在一下一下地抠着木头。 有他这个邻居,实在太好了,下次见面,她得好好款待款待。 傍晚时分,孟鹤棠终于回来麒麟书堂。 他许久不曾这么疲倦,那些武桑人还嚷着换地方,他没办法奉陪了,先行告退回家。 几乎两天没合眼,也几乎没怎么吃饭,一进大门,他就朝里懒懒地喊:“颂黎——做饭——” 里面却黑漆漆的,毫无声息。 孟鹤棠蓦然想起,还有四天就迎春了,他已经在两天前让所有佣人回家了。 他一边朝里慢慢的走,一边听着肚子咕咕作响,想到待会儿要自己做饭洗碗,忽然有些后悔大发慈悲把他们全部放走了。 并不是他不会做饭,而是,他不想那么凄凉一个人吃。 他摇摇欲坠地扶栏上楼,勉强走了两步,忽然又滞在了阶上,好似陷入了沉思。 扶栏的手微微翘起了根食指,指尖在栏杆表面上缓缓一敲,发出笃笃的敲击声。 他抬臂低头嗅了嗅,蓦地撇脸发出一声难受的呛咳。 紧接着,原本慵懒倚栏的身躯倏然直立,迈腿往上跃去,动作极是有劲,眨眼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二楼楼梯口。 一阵哗啦啦的洗漱声之后,一个身着石青色高领卷云锦袍的英俊男子,脚步轻盈地从楼道上跃了下来。 他腰上的莽纹细腰带,将他的腰身收得是肩宽腰窄,下方两条笔直长腿,在高开到大腿外沿的袍裾之间交替摆动着,每一个步子都走地又稳又飒,遒劲十足,直将前后两片袍裾震地哗哗飞扬。 再看他那张线条利落的俊脸,横看竖看都像在.淫.笑。 他连门都不想花功夫去开,脚下一跃,便跃出了后门围墙,再脚尖一点,又跳上了几步外的那道围墙,蹲在上面朝里看。 漆黑无声。 扭头往那两栋阁楼上看,发现其中与他家的阁楼挨在一起的那一栋二楼亮着微光。 他心中一动,身体已经朝那栋阁楼跃去,一攀一噔,眨眼就上到了二楼栏杆,一个散着长发坐在栏杆后面,歪头朝外看的小女人,就这样落入了眼眶。 孟鹤棠心跳顿时一止。 他没想到刚上来就能撞见她,所以动作没有放地太轻,那边的小女人也就发觉了他的到来,几乎是一落脚,她那双似能勾人的眼睛就移了过来,与他的目光对了上。 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一向怯懦的小女人不仅没有被他吓到,还没有局促闪躲,微微吃惊过后,小圆脸便向他歪歪地仰了起来,丰润小嘴一弯,笑得又甜又美。 接着,用她如丝细软的嗓音对他说了声:“晚上好啊孟夫子。” 反倒是他有些措手不及,暗吸一口气才找回如常的平和:“晚上好。” 唐幼一望着皎月下,高立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