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恋,坚持住,睁开眼睛,不要睡,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去医院。”战熠聪和医护人员几乎是同时赶到的现场。 战熠聪跑得满头是汗,眼中的紧张和慌乱的表情都在诉说着,他有多在乎那个被抬上担架的那个女人。 他的眼中没有自己,甚至连一句敷衍的问候都没有,好似她根本就不存在,顾晓愚停下追随担架奔跑的脚步,一个人萧然落寞地站在原地,衣服凌乱,两只手占满了血,像是被遗弃的破旧玩偶,呆呆地看着救护车旁忙着把伤者转移到车上的人,呆呆地看着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米恋,最后,呆呆的眼神望向战熠聪。 那张熟悉的脸,此时不知为何,变得这样陌生。 “小鱼,别怕。” “小鱼,我在。” “顾晓愚,你不长记性么?我说过这辈子,你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曾经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此刻想起来,只会觉得更加讽刺。 胳膊上被划开的口子在痛,心在痛,连呼吸都是痛的,她很想哭,却没有哭的理由。 顾晓愚颓然地站在那,染着血的手显得格外苍白,也格外的冰冷。 偏偏天公还不做美,一场冷雨,倾盆而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从大街上带回的公安局,脑袋里像是塞满了东西,又像是空空如也。 配合警方做完笔录,从公安局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顾晓愚恢复意识,才注意到,玻璃被打碎的时候,她的胳膊上被划了好多细长的小口子,好在已经简单的处理过了。 想想这些天还真是够倒霉了,也不知是招惹了哪尊神佛。 别人跳楼,结果摔下楼是她;别人欠钱,还钱的是她;别人被谋杀,进警察局做笔录的还是她。 扎心的,大概别人一辈子都没她这几天过的刺激。 顾晓愚从公安局大楼出来,外面已是雨过天晴,她叹了口气,本来是想回家,可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打消了念头。 就她现在这幅狼狈的样子回家还不得把爸妈吓到! 估计走到大街上,都容易被当成杀人犯。 那还能去哪? 顾晓愚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怎么了,今天头格外疼,浑身都累,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思来想去,这个时间,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直接用打车软件叫了辆出租车。 半小时后,刚从公司回来,正在家做面膜的黄尚佳,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起来,趿拉个拖鞋,不耐烦地去打开门,打死没想到这个时候,门口站的人,会是顾晓愚,而且还是一身是伤,满脸颓废的顾晓愚。 简直就像打了败仗一样。 “靠,你这是和谁撕逼去了,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 她一把将顾晓愚拉进去,往后看了眼,也没人追杀啊。 “我来找你借样东西。”顾晓愚疲惫地把包往旁边一扔,甩掉鞋,光着脚就往屋里走,轻车熟路,和回自己家一样随便。 黄尚佳回身看她,见人还能说话,估摸着是没大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