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糊弄得团团转…… 唐菀发现自己真的看轻了罗嫔对罗家的偏袒,许久之后才一边提着裙子追着越发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大公主,一边急切地说道,“而且赐婚的旨意都已经到了,罗嫔娘娘是想做什么?离间公主和侯爷之间的夫妻之情么?她就那么不服公主的名声还有幸福?她还触怒陛下么?” 幸亏南安侯跟大公主是认识了这么多年,彼此都明白彼此的人品。 不然如果换一个人,那不是得怀疑自己的妻子和罗家表哥之间有点什么,进而夫妻生出嫌隙?唐菀一边说,一边气得有些双手发抖,看了大公主一眼,小声说道,“罗嫔娘娘这大概就是仗着公主心软吧。” 大公主这才脚下微微一顿。 不过她还是没有说话。 唐菀觉得自己嘴快了,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却见一旁的宫女连连点头,仿佛是在同意自己的话似的。 显然大公主身边的宫女都要受不了罗嫔了。 叫唐菀说,罗嫔这么坑大公主,大公主就应该直接一状告到皇帝的面前,把罗嫔算计她的婚事还有谎言都告诉皇帝。不过做女儿的,大概都不可能会一时下这样的狠心,唐菀没有多劝,却见跟着大公主一路匆匆地往前去了,果然就见御花园里一处开阔的地方,四下没有什么宫人,显然是早就看见了这里的冲突,因此无人敢过来凑热闹。 这地方罗嫔正扶着一脸顾虑的凤樟,另一侧站着天真明媚,此刻一双美眸频频看向南安侯的唐萱,这三个人的对面,站着脸色冷淡的南安侯。 南安侯的手里捧着一件薄薄的披风,瞧着那样式是女子用的。 大公主直奔南安侯而去。 唐菀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却见自己刚刚走到他们面前,南安侯理都没理已经气得发抖的罗嫔,只把披风披在大公主的肩膀上淡淡地说道,“我从陛下面前出来,听说你跟王妃在宫中走动,因此给你送件披风。如今秋天了,别吹病了。” 他这话叫大公主一愣,脸色缓和了很多,一边接过了披风,一边在唐菀默默退后了一步之中冷眼看向罗嫔,冷笑着问道,“母亲拦住南安侯做什么。有什么话,难道不能直接来与我说?” “你,你知不知道他刚刚是怎么冒犯我的?!”罗嫔却似乎刚刚被南安侯给气着了,颤抖着手指着南安侯问道。 南安侯脸色依旧寡淡,显然完全没有把罗嫔这位大公主的生母放在眼里。 看到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罗嫔就更生气了。 早年她被困在冷宫无依无靠的时候,南安侯就狗眼看人低看不起她。 如今,她已经是后宫嫔妃,于陛下有功,南安侯竟然还敢这样看不起她。 他看不起她,还勾引她的女儿! “怎么冒犯?是冒犯了母亲,还是冒犯了母亲心心念念惦记牵挂的罗家?”大公主冷漠地问道,“什么时候我和罗家的人青梅竹马了?一群没有胆子的窝囊废,哪个敢来冷宫看过我?母亲,你这样侮辱我的清誉,在我的驸马面前编排我,这一次我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去见父皇。我有事要禀告父皇。” 她这样直接干脆,唐菀一愣的功夫,却见大公主转头对南安侯说道,“走吧。咱们去见父皇。”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罗嫔本就心中有鬼,又有些不敢置信大公主会把自己置于死地,又一时自觉亡魂皆冒,忙尖叫着说道,“你敢!” “母亲为了罗家,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坏我,我如今没有什么不敢的!”大公主本就是性子激烈之人,想到罗嫔都跟南安侯说了什么,便霍然转头大声说道,“我忍了母亲无数次,可是母亲却依旧要诋毁我,坏我的一生,我为什么还要容忍母亲?就因为你是我的生母么?” 她为了个男人突然翻了脸,罗嫔顿时目瞪口呆,正要说些什么,却落在了大公主那双冰冷与再也没有半分温情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叫罗嫔浑身一颤,仿佛在这一刻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大公主这个女儿,急忙甩开了扶着自己不知要说什么的凤樟快步过来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生母?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宣平,你也少说两句。”凤樟急忙在一旁说道。 他斯文俊秀,大概是最近在皇帝的身边经历了许多,因此多了几分稳重。 此刻,他摆出一副好兄长的样子来想要拦着大公主和罗嫔的冲突,并且对南安侯歉意地说道,“母亲是关心宣平,因此才会说了些放肆的话,侯爷看在母亲是爱女情深,不要和她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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