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执捏着严肆指尖的那只手把严肆的手抬起来,松开一下后,掌心贴住严肆的手背,把严肆的手掌往严肆的嘴唇推过去。 严肆配合地张开嘴巴。 “啊呜。”谢执示意。 “啊呜。”严肆笑起来,按谢执要求的做。 “咳咳。”纪泽阳的咳嗽声音适时响起,严肆抬头,看了一眼纪泽阳,纪泽阳低着头,食指往右一拐,指着会议室门口站着的,一位拿着夹板,满脸通红的小姐姐。 “严肆先生。”小姐姐捂了捂脸,“到你了。” “好,谢谢。”严肆回答。 严肆站起来的瞬间,伸出手,把衣服往外拉得更随意了一些,然后,他抬起拉衣服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谢执头顶,再搓了一把。 谢执抬着脑袋,严肆目光平视前方,用只有谢执听得到的声音说: “为我加油。” 怎么这么久啊…… 怎么还不出来。 谢执从严肆进去的第五分钟开始,就已经坐立难安了。 第五分钟,他把奶茶往地上一放,越过纪泽阳,在座位旁边徘徊了一阵。 第十分钟,谢执缓步挪到了小会议室门口,在门口徘徊。 到顶的大门紧闭,谢执在门口小步打转,却怎么都转不开这扇门,谢执的心就像被火烤一样,特别特别煎熬。 “怎么之前的人都没有进去那么久啊?”谢执转了一圈,“是不是严肆特别受导演喜欢?” “但是……如果受导演喜欢的话,不会马上就惊为天人,放出来了吗?”谢执又转了一圈。 “不对,如果不是受导演喜欢,该pass早就pass了,应该是好结果——” 闭锁的大门就像是薛定谔的箱子,永远无法打开,永远只能让在外面的人备受煎熬。 谢执转了好几圈,纪泽阳看着都有点心疼,刚准备过去让谢执别转了,就看见小会议室一个隐蔽的侧门打开。 纪泽阳坐在位置上,1.5的视力马上就分辨出,出来的人是这部电影的编剧——圈内金字招牌,温随心。 金字招牌身后跟个小助理,捧着一根电子烟,递给金字招牌大人。 金字招牌拿起电子烟,抽了一口,和小助理低声骂:“累死我了,林久这鸟人,满意严肆就用啊,反反复复考察,玩人家心态,心真脏。” 小助理嗯嗯点头:“老师,您说的是,老师,我受益匪浅。” 温随心拿电子烟敲了一下小助理,刚准备指点批评这狗腿子一样难登大雅之堂的夸法,忽然手在半空一顿。 温随心戳了戳小助理,一指不远处,打转转的谢执。 温随心:“诶,你看看,这场景你熟不熟悉?” 小助理一头雾水:“老师,我不知道啊。” 温随心 :“你——哎,朽木不可雕。” 温随心:“产房你没去过吗?看到没,产房外面打转转的父亲,都这个样儿。” 温随心说完,把电子烟塞嘴里,又抽了一口,对着空气,假装吐烟圈:“不知道等谁呢,那女孩儿可真幸福,这么大个美人男朋友在外面打转着急他。” 温随心说完,万般感慨地把电子烟给小助理,刚准备拉门进去,手指忽然一顿。 小助理察言观色:“老师,怎么了?” 温随心:“我们今天试镜的是什么玩意儿来着?” 小助理:“跑路演员丢下的男三。” 温随心:“哦——所以我们这里面……是男的吧?” 小助理:“是男的啊老师。” 温随心:“那现在里面的是……” 小助理:“是严肆。” “没有点王法了!”温随心出离地愤怒了:“莫非全天下的美人都要围着严肆转圈儿吗?!” 谢执转了又转,最后腿好像都转粗了,那一扇门才被打开。 严肆从里面出来,神色有点疲惫,头发微微汗湿。 谢执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一包餐巾纸,拿出其中一张,抖开,抬起手,擦了擦严肆有汗的额头。 严肆任由谢执动作,过了几分钟,才舒了一口气。 严肆看谢执:“不问问我结果吗?” 谢执:“不问,一定是好结果。” “也没那么确定吧。”严肆苦笑,“林叔叔……嗯,不说了,中途编剧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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