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姐,我的这几位同窗都是挺好的人,不过是喜欢开玩笑,没有吓着你吧!” 傅小晚嗤笑起来,道:“李竣,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察觉到你有多有礼啊!” “小晚!”沈方拦了傅小晚,看得出来,他们俩的关系很好。 傅小晚没再说话。 郁棠心中一喜。 她没有认错李竣,而且还和李竣搭上话了。 郁棠就笑着对李竣道:“这位公子,多谢您了!我想去洗笔泉,不知道怎么走?” 李竣忙给她指路:“你从这边往前,看到一个红色的角门,先向左……” 他身边的小伙伴在他身后尖叫着起哄。 那个傅小晚更是促狭道:“原来小姐是想请了李公子指路啊!难怪不搭理我们!” 只是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就被沈方拍了拍肩膀,喝斥道:“胡说些什么呢?” 傅小晚嘻嘻地笑。 就有人道:“他可是城南李家的二公子,叫李竣的,最喜欢在城外的驿道上跑马了,小姐可记住了。下次若是又迷了路,不妨去那里问问。” 李竣很是尴尬的样子,却没有阻止或是反驳那人的话。 郁棠诧异。 李竣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真的误会她是看中了他吧? 郁棠正寻思着怎么让李竣消除误会,就听见那陈耀阴阳怪气地道:“李公子这就有点不解风情了,还是赶紧问问人家小姐是哪个府上的,别辜负了别人的一番深情厚意才是。” 这话就说的有些过分了。 郁棠皱眉。 李竣不悦地转身瞪了陈耀一眼。 沈方干脆怒目而视,喝斥陈耀道:“不会说话就别说,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陈耀道:“沈公子高门大户,又是杭州府的,瞧不上我们这边穷乡僻壤的也是常事。” “你说谁呢?”傅小晚帮沈方出头,怼着对方,“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我说沈方,与你何干?” 陈耀、傅小晚几个吵了起来。 李竣不仅没有去帮忙,反而站在郁棠的面前,期期艾艾了半晌,朝她行了个揖礼,道:“还不知道小姐是哪家府第呢?是否有丫鬟小厮跟过来?那边有个石凳,若是小姐不嫌弃,不妨过去休憩片刻,我派了小厮去找了小姐的家里人过来。” 郁棠一瞬间如坠冰窖。 真相来得这样猝不及防。 她以为自己还要花些功夫,谁知道李竣几句话之后就自暴其短。 李竣根本不认识她。 不知道她是谁。 林氏说了谎! 可她为什么要说谎呢? 就是为了让她嫁给李竣吗? 林氏图的是什么? 前世,她失去了父母,家中落魄,就是嫁妆,也没有多少银子? 林氏为什么一定要她嫁给李竣呢? 难道是因为林氏知道李竣命不久矣? 郁棠立刻否认了这个猜想。 就算李竣早逝,李家要给李竣找个冥婚也不是不可能的。为何要大费周折,图谋她呢? 郁棠想不出来。 而旁边藏经阁的二楼上,把整个过程都看在眼底的裴宴,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孔越发显得冷峻、肃杀。 还没有到冬天,就让人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刚刚赶来不久的昭明寺住持慧空大师看着他紧握着大红栏杆的手,白皙如玉、修长如竹,却捏住了裴府的七寸,让人不敢动弹,不禁在心里微微摇头,道:“施主在这里看什么呢?” 裴宴收回了目光,漠然地看了慧空一眼,没有吭声。 慧空不以为忤,走到他的身边,望着悟道松下的男男女女,笑道:“若是施主没有注意,我倒想请施主看幅画卷。” 裴宴没有说话,淡淡的青色经络却浮于手背,手好像抓得更紧了。 慧空指了下面的郁棠和李竣等人,道:“施主你看!” 他并不指望裴宴会回答他,所以继续道:“我们站在二楼望去,只觉得男才女貌,如同一对璧人,那位公子仿佛对那位小姐十分倾心,正小心翼翼地和她说着话。可实际上,那位公子和小姐在说话之前并不认识,而且是那位小姐主动跟那位公子搭的话。可见事实和想象有多大的差距。 “我和令尊是方外之交,他唤你回来的事,也曾跟我说过。 “我当时觉得令尊做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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