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狗洞,从城门进去,找到了狗,然后继续跟着。 那么多天过去,气味变淡了很多,闻鸣玉又不出门,哈士奇在大街小巷绕来绕去,才终于跑到了孙娘的屋子附近,在几个宅子之间徘徊,不知道哪个才是对的。 哈士奇陷入了深深的纠结,皱着眉严肃思考。它不吐舌头犯憨的时候,其实还挺能唬人,像只凶狠的狼,但当然,得忽视掉他耳朵上的粉色蝴蝶结。 就在二哈不知道该怎么办,四处打转,穆湛的耐心即将告罄时,这么凑巧的,孙娘回来了。 行走间,裙摆微动,带起一阵风。 孙娘每日和闻鸣玉相处,自然也会沾染上些许气味。 二哈闻到了,飞扑过去,咬住孙娘的裙摆,把孙娘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 低头看到一只憨憨摇尾巴的狗,她松了口气,笑道:“是闻到烧鸡的香味了吧?行,分你块肉。” 别人都以为哈士奇是闻到好吃的嘴馋了,因为它的口水都淌下来了,眼巴巴地看着孙娘。 但穆湛的脸色很不一样,他闻到了熟悉的果香,转头看了孙娘一眼,顺着她走去的方向望去,很快就锁定了正确的屋子。 穆湛毫不犹豫策马冲了过去。孙娘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发现一个高大的男人骑马跑到了她家门口,后面还跟着好些穿着盔甲的人。她变了脸色,连忙提着裙摆追上去。 二哈流着口水,发现自己被遗忘了,瞪圆了眼睛,不满地汪汪叫。 怎么回事?过河扔狗啊!这就过分了啊! 没几根大骨头棒子,这事是不能好了! 它生怕自己少了奖励似的,连忙撒腿追了上去,也不知道是追穆湛,还是追孙娘手上拎的烧鸡。 穆湛骑马在最前面,魏英武等人跟上,孙娘提着裙摆追,二哈吐舌头追着烧鸡在最后面跟上,形成了一条奇怪的串串烧。 循着浅淡的果香,穆湛在大门口停下,翻身下马。 这样的情况下,礼貌敲门自然是不可能的,他没有那样的好耐心。 穆湛直接命令:“砸门。” 圣上有令,魏英武二话不说就上前,小山似的身躯,都快要与门同高,大门在他面前,都显得娇小可爱起来。他肌肉绷紧,身上布料被撑起弧度,直接抬脚就用力一踹,砰的一声巨响,门闩断裂,门户大开。 孙娘追上了看到这一幕,尖叫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温长阑出面安抚,说他们只是来找人,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 他长得斯文,语气温和,很容易令人产生亲切感,但孙娘听完他的话,一点都没放心,反而更警惕了,“我这里可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赶紧滚,我要报官了!” 守门的下人在门被强行破开时,被吓到了,转身就想按照主子的要求去做。但穿盔甲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穆湛已经进屋,温长阑便担起了稳住场面的职责,确实也像他所说的那样,其他人连大门都没进,只是守在了外面,并让开了路,给孙娘进去安抚孩子,但明显隔开了避免他们和圣上碰上。这也是为了他们好。 两个孩子胆子不小,除了被一开始的声响惊了一下,奶娘说没事,他们就又继续玩了起来。 孙娘见孩子没事,松了口气,但刚才也看见了穆湛朝闻鸣玉那屋大步而去的背影。她像看阶级敌人一般瞪着温长阑和魏英武。 “你们主子就是那个强取豪夺的变态富商吧!人家相公都死了,竟然连一个小寡妇都不放过,还是人吗?!我呸!” 温长阑很快就提取了话里的信息,神情逐渐变得僵硬。 魏英武则一头雾水:“……???” 什么富商?相公死了,强娶小寡妇?那听起来好像还真挺变态的。 魏英武茫然地跟着一起唾弃,完全不知道自己心里骂的是自家顶头主子。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