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内情。 展榆并未再关注纪蓝英,眼看差不多了,顺手拿起旁边席上的酒杯,将其中酒液向着外面一泼。 只见那在阳光下呈现出亮银色的液体,如同一抹流光,向着殿外直飞出去,一直投入到那道涡旋之中。 于是这些磅礴的灵力便又作荧光飞散,缓缓散入山间。 云霞和金光交映,在风中逐渐飘散成絮状的雾气。 各个山峰之下,负责操纵法器的弟子们躬身行礼,齐声高呼: “玄天楼应钟司弟子,拜见法圣、明圣!” “玄天楼无射司弟子,拜见法圣、明圣!” “……” 呼声一道接着一道,很快,玄天楼十二司的各弟子们行礼过后,迅速而无声地退下。 天朗日清,云霞散尽,但留给众人的震撼却是久久不去。 叶怀遥干完了坏事,若无其事地说:“纪公子,没事吧?我瞧着你的脸色仿佛不好。” 纪蓝英勉强笑笑,说道:“无碍,多谢明圣挂怀。” 这样折腾一番,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当下典礼正式开始。 其实这种纪念先人的典礼非常空洞,从祭拜到诵读生前功业,再到报告如今门派现状,每一道程序都冗长繁杂,也没什么意义。 更要命的是每十年就要来上一次,有好些话叶怀遥几乎都已经倒背如流了。 可是以他的地位,不光一个步骤都不能偷懒,还得认认真真地去做,继续维持着自己身为众人的表率的吉祥物作用。 想必宾客们更是无聊,但也得一个个都做肃穆敬仰状围观。 好不容易前面的典礼结束,后面的事情就轻松多了,玄天楼提供灵果美酒,众位修士们也可以随意到处走动交流。 叶怀遥借着换下身上厚重礼服的由头,悄悄回到始共春风透气,正出来要重新折返风上殿之时,忽然听见有人轻声道:“师兄。” 他一转头,是何湛扬正在不远处冲他招手。 叶怀遥过去道:“怎么了?” 何湛扬道:“师兄,我记得上回大师兄提过一句,你们派管宛琼那丫头出任务去了是吗?” 欧阳显意外上位,叶怀遥和燕沉都推测,欧阳家的老家主欧阳松很可能是在外遭他暗害,才会迟迟称病不出,因而暗中派管宛琼出去查探踪迹。 这件事他们进行的低调,并没有对外声张,也就玄天楼高层中的寥寥数人知晓。 叶怀遥道:“对,怎么?” 何湛扬道:“我刚才见她留在桌上的剑坠裂了……这,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一边说,一边将一条络子从怀里掏出来,上面挂着个小巧的剑坠。 叶怀遥也认识这坠子,管宛琼的剑坠是由一枚彩晶制成,当初是跟她的佩剑从同一个剑炉里面炼出来的,彼此之间都有感应。 只是管宛琼的剑法以轻灵为主,动手的时候嫌剑坠碍事,一般出远门之前都会取下来。 此时被何湛扬递到他手里,叶怀遥仔细打量,只见那块晶莹的小石头虽然没有彻底裂开,但中间已经明显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这说明管宛琼肯定遇上了什么强敌,使她的剑气受到压制,但并未碎裂,说明没有生命危险。 叶怀遥沉吟片刻,然后扭过头打量了何湛扬几眼。 何湛扬道:“师兄,你有什么发现吗?” “有一点小疑问。” 叶怀遥说道:“既然这枚剑坠放在师妹房中的桌子上,那为什么会被你发现?” 何湛扬:“……” 这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