笄的感兴趣。 帘子又一掀,彩云进得屋来,“小姐,史小姐在后头发脾气呢?” “这是为何?” 彩云红着脸道:“史小姐昨晚吐了七爷一身,还劳烦七爷抱进了房,心里正别扭着呢。” 青莞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你去与他说,无须别扭,反正占便宜的人,是她而不是七爷,该别扭的应该是七爷。” “谁说的!” 史松音红着脸进来,一头扑到青莞床边,头也不抬道:“青莞,我没脸见人了,怎么办,可怎么办?” “你是不是还做了些其它过份的事儿?”青莞从她的言语中听出些什么。 “青莞,我……我……”史松音把头闷着,死活不肯往下说。 “你不说,我可没法子帮你。” 史松音抬头,露出可怜稀稀的小脸,“青莞,我……我……还揭了他的短,他一定恨毒了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你揭了他什么短?” 史松音愣了愣,道:“我说我看见他在树下哭了。” 小姑奶奶啊,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 这种话,你与我私下说说也就罢了,揭了人家的老底,你让蒋七爷的脸面往哪里搁,没把你往花丛里一扔,就算是他客气了。 青莞身子往后一仰,还真是喝酒误事啊。 …… 喝酒误事的并不止史松音一个,顾二爷显然也是。 许是心爱的小妾被人发卖,顾二爷中秋夜晚,一人对月饮酒,长吁短叹,心塞到不行。 床上少了一个放开得的床伴;唯一的儿子成了一团血水;嫡女挥刀向他砍来;府里鸡飞狗跳,仕途前景渺渺; 人生不得意事,都让他一人独沾,悲矣,惨矣,悲惨矣。 顾二爷酒入愁肠,化作了几把清泪,浑浑谔谔间被人扶着入了房间。一抬眼,赵华阳一身单衣立在床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顾二爷心头浮上三个字:母老虎。 母老虎素手一挑,把顾二爷的衣裳剥了个干净,然后一咕噜钻进了被窝,上下其手,极尽挑逗之势。 顾二爷如何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奈何这么多伤心事叠在一起,又是喝了酒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小兄弟再怎么搓揉,始终是软棉棉的,半点雄风都不曾有。 顾二爷气绝,只能装醉了。 赵华阳久不沾男人身子,早就心头痒痒,不曾想是这般情况,气得眼睛一瞪,直接把男人从床上踢了下去。 心头尤不解恨,她对着男人的膀子,张口咬下。 顾二爷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只能“哎啊,哎啊”两声惨叫,翻个身,当下就在地上打起呼来。 赵华阳也懒得把人扶起来,被子一掀自个睡了起来,全然不顾男人躺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 顾二爷心里那个恨啊,就差拿根绳把女人活活勒死。就这样在地上躺了半夜后,实在挨不住冻,像狗一样的缩到了床的一角。 将就一晚后,顾二爷早起头昏,眼花,脚抽筋,整个人像在绵花上飘似的,竟拿不出半分力道,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赵华阳见男人病得不轻,冷笑道:“哟,我的好二爷,要不去青府喊一声,你那个女儿,连皇帝的病都能治好,你的这点病在她眼里,又能算个什么?” 几句话一说,顾二爷的病立马加重几分,丫鬟见了,忙禀了老爷、太太。 二老当下命人请了相熟的大夫来,诊了脉,开了药方抓了药,忙了一个上午,方才妥当。 顾二爷对着二老,眼泪汪汪,一副受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顾老爷牙根咬得咯咯作响,从牙齿缝里吐出两个字“恶妇。” …… 中秋一过,寿王赐婚的旨意出来,满京城哗然。 皇城脚下,王侯将相,仕宦林立,谁的眼睛没有几分毒辣,谁不知道这旨赐婚背后,透出的信息。 早则祭天过后,迟则两年,太子之位,必定花落瑞王。不过短短一天,瑞王府宾客迎门,你来我往,热闹非凡。 瑞王大喜之下,群宴宾客,广纳贤士。繁花楼里夜夜宵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这其中,寿王往那府里跑得最勤快,十日之中,倒有八日是醉熏熏被人从繁花楼抬出来的。 与之相比,贤王府则门庭冷落,萧条无比。 贤王除了上朝外,深居简出,等闲不往外头去,只在府里与女人厮混。 也是,成王败寇,怨不得天,怨不得地,命也,运也,仅此而已。 两位王爷赫然如此,宫里的一后一妃,亦如此。 皇后统摄六宫,风光无限;一向与她并驾齐驱的殷贵妃,却改了性子,一卷经书,一缕檀香,清幽度日。#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