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娘不乐意了,嚷嚷着:“二狗村长不能这么说啊,我怎么说都是那个死鬼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有证书的官家都认的。” 二狗瞪着她说道:‘你嚷嚷啥,你有证咋的?那你去找你的秀草他爹啊,这是虎子家又不是你家。” 栓子娘忍不住哭丧着脸,“二狗村长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娘俩也是走投无路了啊,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了。” “为啥?”二狗问道。 “问哈?还不是那个死丫头!”栓子娘一边说着一边瞪着秀草,眼里恨意满满,狠不得把这丫头千刀万剐一样。 秀草一眼撇到栓子娘恶毒的眼神,撅着嘴眼泪汪汪地低着头都不敢看她。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二狗看着秀草的样子,就知道那老娘们在她心里积威深重,一个眼神就吓得她不敢言语。 “咋回事?你别吓唬孩子!”二狗说着就把秀草拉到身边,一手还拉着他紧紧握住。 秀草看着那只被二狗紧紧拉着的小手,好像感觉到了无穷的力量从那里传过来,心下安定了老多,张嘴解释着, “前几天她带着儿子跑过来,说我们家老有尚三家子的人来闹事,实在住不得了,就跑来这里要白吃白住。” “说啥呢?啥叫白吃白住,这事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你闹出来的?要是你老老实实地上了花轿能有后面的事吗?还连累了咱们家姑奶奶,你看看你姑姑都成了啥样。” 栓子娘指着床上的虎子娘说着。 “尚三家子的去找你们了?”二狗打断了她的话。 “是啊!那帮人在这边吃了大亏,也不敢回来拿秀草怎么样,只能回去找我们娘俩了!”说着栓子娘拍着腿哭天抹泪,“我们倒了大霉了,这丫头一走了之,人家就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死赖着要我们把彩礼退回去,退不回就要占房子占地。他们三天俩头去闹,我们实在是住不下去了。” “那你把彩礼退回去不就完事了?”二狗没好气地看着这个老娘们,“说句不好听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现在秀草过不去了,人家找你要彩礼也没错啊。” “我们花了啊,都花的差不多了。”栓子娘难得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然后又看了眼栓子,“再说我们家就这么个男娃子,我还得给他攒钱娶媳妇呢。” 二狗气的摇了摇头,指着虎子娘说:“那些破事我不管,那你说你来就来了,你咋还把虎子娘撵到仓房来了?你是不是自己住在正房了?” 栓子娘撅着嘴说道:‘咋能说撵呢,这是她自愿的啊。咋说我也是她嫂子,我家栓子也是他兄弟留下的唯一儿子,她为了自己的死鬼兄弟,就是把这房子留给我们娘俩也是应该的。’ 二狗气笑了,指着这个振振有词的老娘们:“你还真敢说话啊,还把房子给你,你忘了吗?咱们不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咱爷们是村长说话得有觉悟,咱就说这家里还有个虎子呢,房子就是给谁也是先留给虎子啊,哪有给娘家的?” 然后二狗一指那个栓子,“我可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秀草她爹的种。” 栓子娘突然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天抢地起来,“我那短命的死鬼冤家啊,你快回来看看阿,什么人都来欺负我们啊,你快来啊,赶紧把我也接走吧,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二狗看着他说道:“你不用耍泼了,我实话实说告诉你,响水沟这里容不下你们娘俩,不用和我掰扯,这事我说了就算,响水沟村的人虽然偶然互有摩擦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