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儿知道了。”又是简单的一句话,白泽没有给老安王妃想从自己话里得到更多信息的机会,对于老安王妃给自己若有若无的暗示,白泽也早就习惯了当没看见一样。 “……”虽然早就知道想从白泽嘴里套出点什么话是难于上青天,老安王妃轻柔的抚着林落柔肚子的手还是顿了一下,她善于观察人心和统领全局,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唯独白泽,是唯一一个让她无法看透而感到害怕的人。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害怕,和看到蛇啊老鼠啊之类的害怕也并不一样,是一种来自心灵最深处的,因为对方比自己更为强大的本能害怕,因为他不可测的实力和背后的秘密而害怕。 老安王妃收回自己的手,眼神不着痕迹的瞪了林落柔一眼,强势如她自己,等到百年以后,王府自然要交给白烨的遗腹子,而林落柔却毫无王府主母的气质,做什么都是笨手笨脚毫无章法,甚至…… 完全败给了萧夕! 一个庶女能成为王妃已经是她三世修来的福气了,如果还妄想夺得王府的管家权,她是决不能容忍的。“若是无事,承儿便告退了。”同样对老安王妃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虽然一清二楚却也丝毫不感兴趣的白泽疏离的行了礼,语气里有一丝厌烦。 “嗯,退下吧。”即使不情愿,老安王妃却也不得不放他归去。 而来仪居中的萧夕却是因为白泽那句似乎蕴含着足够感天动地的深情的话语而良久的愣住了。 韶华宛转吟诵,爱若执炬迎风,急景凋年深情难共。 爱若执炬迎风,炽烈而哀恸,诸般滋味皆在其中。 蚀心的痛不可阻挡的袭上来,萧夕脑中一阵眩晕,跌坐在座椅上,白泽留下的那块玉佩从她袖间滑落出来,愣是落在了她的手掌心中,温凉的触感让她感觉遥远却又柔和,可那一丝凉意却是直直的蔓延到了她的心底。 “王妃?王妃!”青衣和蓝挽再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思绪仿佛神游九霄云外的萧夕,青衣上前两步,不由得提高了音调,“王妃!” “啊?”萧夕回过神来,虽是愣了一下却是本能般紧握了手中的玉佩贴近胸口,而这个反应,亦在她自己的意料之外。 “王妃,已到酉时,是否现在就传晚膳?”青衣瞟了一眼萧夕小心抱着的玉佩,语气里有一如既往的关心。 晚膳?她现在哪还有心思吃什么晚饭啊,萧夕松了口气,起身将那玉佩锁进了妆台暗格之中,摇了摇头,“晚膳就不必了,备了热水,本妃今日想早些洗了歇息。” “王妃可是胃口不好?多少吃些吧,这样对身体不好。”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却是永远都猜不透萧夕的心思。 对上两个丫鬟关切的眼神,萧夕心里悄然泛起一丝暖意,最终却是铁了心似的并没有改变主意,只浅笑道,“你们俩替本妃着想本妃心里自然明白,只是今日便算了吧。”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