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地道:“罪妇宁芙,私通外人,按例理应剥去脸皮,暴尸荒野。主人仁善,顾念旧情,许你等留下全尸,尔等该谢恩。” 悬在半空的荀天弃双手抓住阿成粗壮如铁柱的手臂,双腿乱蹬,一心挣扎,并未将管家的言语放到心上。 他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父亲”于他只是一个空白的词语。荀知德一房出了个废物庶子,即便多年过去仍是荀家各脉津津乐道的笑话。 偶尔路过的“兄弟姐妹”肆意嘲笑,动辄打骂,他和母亲只能被动地承受。上行下效,荀家的下人虽然不曾对他们造成身体上的伤害。然而那些人缩减他们的衣食,每每见到他们轻蔑的言笑,心里难受得比针尖刺穿更痛。 荀天弃自然不可能对仅见过寥寥数面的荀知德产生孺慕,同样谈不上有恨,后者不过是个陌生人。现在,这个陌生人却是想要他们的命,荀天弃怎么可能甘心、服气,怎么可能不做挣扎。 宁芙的反应比荀天弃激烈许多,更显疯狂:“胡说!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私通!” 管家轻蔑一笑:“我等世家自有检验血缘至亲的方式,平时不验就罢,一旦检验,任何魑魅魍魉都别想鱼目混珠!如今证据确凿,你说再多亦是徒劳。” “不可能……不可能!”发疯似的宁芙竟是挣脱开去,她不停地叫喊着,“这是诬陷,诬陷!” 宁芙力气之大,阿东一时间居然难以把人再次捉住,就连阿成也挡不住,手中的荀天弃被她夺了去。 管家见状略一皱眉,似是不满,对着阿东、阿成下达命令:“别玩了,干脆点。” 阿东、阿成听出了管家的不耐,原本出的两成力马上增加到七成。 眼看着他们的手逐渐接近,宁芙突然放肆地大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拉出藏在衣衫后紧贴皮肉的方形玉佩,用力扯断系在脖子上的细绳,并将自己体内的灵气尽数灌进玉佩。她哭着喊着,把它塞到荀天弃怀里,声嘶力竭: “跑!快跑!离开这里!离开荀家!” “不要为我报仇……活着,活下去!” “天赐,我的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活得比谁都要好!” 霎时间,玉佩发出耀眼的光芒,其余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但是无法阻止。在一片光亮的包裹下,满脸惊诧与茫然的荀天弃竟是直接从原地消失不见,原本冲向荀天弃的阿东、阿成二人扑了个空,差点就站不稳。 “这是……传送符!”管家毕竟见多识广,很快就认出了玉佩的真相,“你居然有传送符在身!” 未几,管家耸拉下眼皮,皮笑肉不笑地道:“可惜你没有第二张了!” 他向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立即动手。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