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泉中捞出一块煤精。 这是之前去煤都找国礼材料的时候,自己顺便买下的几块原料之一。 任安歌拨弄着这块煤精,脑子里很快就有了构思。 过年前的几天,她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雕刻这块煤精上。 今年的大年三十注定索然无味,团圆饭少了卫阳的身影,任安歌总觉得提不起精神来。 尤其是大人们聊天的时候,无意中提起两个舅舅这段时间工作都不顺利。 罗君惠皱眉:“怎么会不顺利呢?” 大舅妈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君礼的领导这一两个月总是鸡蛋里挑骨头,这么下去,年后君礼这个位置估计都坐不稳了。” 说起这个,罗君礼的面色有些沉肃:“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坐不稳就坐不稳把,当个普通科员也没什么不好。” “一年少了万把块呢。”程颖有些不忿,“又不是你做得不好,他们就是看你不顺眼。” 罗君惠问:“你是不是得罪了领导不知道?” “不知道。”罗君礼一脸无奈,“我一直都是这么跟大家相处的,几十年了,要得罪早就得罪了。” 任安歌抬头看了看大舅有些憔悴的脸色,又垂头皱眉思索。 罗君义插话:“最近领导可能都有点更年期吧,我那边也天天挑事。” “你那边也?”罗君惠惊讶。 “是啊,经费不给经费,却想我凭空建立内网系统,做出来吧又这里不对那里不行,真想让他自己上。” 罗君义用力戳着碗里的饭,十分不平的样子。 任安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罗子涵忽然也道:“还有我还有我,老师总是挑我的刺。” 程颖一指他的脑门:“那是你调皮吧。” “才没有!”刚上初中的小朋友翻了个白眼,“她就是故意的,我明明在低头抄笔记,非说我不认真听讲,我回答的问题,说我步骤写得不工整,我干什么她都有意见,还把我的座位调到了后排角落里……” 他语气委屈:“我觉得老师不喜欢我。” 任安歌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浮上心头。 最近她家会不会太倒霉了一些。 刚浮起这个念头,家门忽然被用力敲响。 大家都一脸莫名,这大过年的,谁会此时上门? 离大门最近的罗君惠去开门,看到外头的人不由一怔:“你们有什么事吗?” 几名身穿制服的人不客气地挤进来:“谁是罗君礼?” 大家都惊了,大舅下意识起身:“我是……” “你好,我们是xx区派出所的,现在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一起偷税漏税的案子。” “什么意思?”程颖惊得站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警方掏出询问通知书和工作证:“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不是,这案子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要带我老公走?”程颖显然慌了,匆匆挡在罗君礼身前,“今天这大过年的,你们怎么能说把人带走就带走?”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