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歌目光忧愁,点点头:“是啊,当时我明明看到爸爸往天台的方向走了两步,下面忽然有人喊‘要跳就跳’,也不直到是不是这句话刺激了他……” 话是对着奶奶说的,但她的目光却一直注意着姚佩云。 果然见她听到这句话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任安歌心中有了底,便不想再和她废话,再质问了几句,不在意姚佩云如何狡辩,就寻了哥借口走了。 离开医院立刻约了顾泽见面。 几天不见,顾五叔依旧温润如玉,唯有眼底两道青黑,让他看上去有些憔悴。 “五叔这几天没休息好吗?”任安歌脱口而出。 顾泽怔了怔,温和地笑道:“是有一些。” “因为祝阿姨的病情吗?” “一部分原因,另外就是时差还有些没倒过来。”顾泽揉了揉太阳穴。 任安歌眨眨眼,招手让服务生端来一杯蜂蜜柠檬水水。 “五叔也要注意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任安歌冲他笑笑,将蜂蜜水推到他面前。 顾泽看着杯子里浮浮沉沉的那片柠檬微微出神。 曾几何时也听过这句话,或许对方只是随口一句,他却小心的记在了心里。 可那个嘱咐他的人,却没把自己照顾好。 视线缓缓挪到任安歌脸上,顾泽一阵神思恍惚。 少女的脸上不见阴霾,与他想象的相去甚远。 觉得顾泽的目光中蕴含太多看不懂的东西,任安歌有些不安地唤了一声:“五叔?” “嗯,我会注意的。”顾泽回过神来,微笑着喝了一口蜂蜜柠檬水,也借此遮掩自己刚刚的失态。 过了一会他才问:“你说有事拜托我,是什么事?” 任安歌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泽听得眉头紧皱:“听你这么说,你父亲倒有点像被催眠了。” 点点头,任安歌附和:“我也这么觉得,而且阿朵恰好昨晚被人带走了,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你觉得是阿朵催眠了你父亲?” “这样想不是很合理吗?如今心理学相关的东西在国内可不流行,c市又不是那种一线大城,厉害的催眠师屈指可数。” 任安歌轻轻一笑:“除了五叔,我就只知道一个阿朵了。” 顾泽沉吟着:“可是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呢?” “杀人诛心,”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小姑娘眉目冷冽,“比死还难受的事情多得很。” 顾泽忽然想到上辈子的事情。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 “这场婚姻走到这一步,我早就不留恋了,但他们想将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坏我名声,甚至牵连我妈,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果然骨子里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很难改变,他的小朋友,依旧有着自己的底线和骄傲。 他点点头:“如果这么理解的话,这种做法确实十分有效,不过看来你应对得很好,现在要用你父亲做文章恐怕很难了。” “呵,被动挨打不是我的爱好,只是千帆那边一日不解决问题,我们就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