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c市有着孩子的脸,天气说变就变,牛毛一般的雨丝轻轻飘落,仿佛老天也在为这对父子落泪送行。 被两个人搀扶着才能站住的老人,几度哭得背过气去。 任安歌一行人沉默的站在一旁,心中都颇不是滋味。 尤其是董安平,原本跟来的动机不纯,此时却也暂时放下了那些小心思。 “展警官,茱莉醒了吗?” 在老人哭倒在棺材上的时候,任安歌忽然轻声问。 “今早传来消息,清醒了大约十分钟”展伦华同样压低声音,“其实你不问,晚点我也要跟你说的,茱莉对你有句话。” “对我?”小姑娘不免诧异。 “嗯。” “她说什么?” “其实也只有两个字:刻刀。”展伦华职业病发作,盯着人问,“这是什么意思?” 先是一脸疑惑,跟着神色却一沉。 紧了紧手指,小姑娘追问:“只有这个吗?” “她精神很差,清醒时间很短,只来得及说了这两个字。” 任安歌抿唇。 如果没料错的话,茱莉指的是在火车上不见的那把刻刀。 所以并不是不见了,而是被她偷偷藏起来了吗? 可是为什么呢?一把普通的刻刀而已,犯得着一醒来什么都不说就提起这个吗? 任安歌想不明白,心底却隐隐觉得不安。 如果说那把刻刀有什么地方不同寻常,便只有唯一的一处—— 它是从空间里取出来的。 可当时茱莉应该被迷晕了……不对,谁能保证她真的晕过去了? 如果她是在假装,难道被她看到了吗? 任安歌心中一紧。 空间是她重生以来最大的秘密,便是最亲的人也没有坦诚过的秘密。 现在却突然知晓,可能被是敌非友的人察觉,饶是任安歌两世为人,也感到一阵无措。 慌乱之情弥漫,她下意识看向一旁。 顾千帆皱眉:“安安,你怎么了?” 看着他关切的眼神,任安歌不知该从何说起。 好容易挨到葬礼结束,她不顾其他人的挽留,急急忙忙往家里去。 卫阳今日恰好轮休,看到应该在北京的妹妹冲进家门,吓得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安安,怎么不说一声就突然回来了?学校里出什么事了吗?” “哥……”神色阴晴不定,任安歌咬牙道,“我的秘密可能被发现了。” 几乎立刻反应过来是什么秘密,他神色一沉:“隐身的事情吗?” “……是。” 卫阳觉得有些头晕。 其实对安安所谓的隐身术,他是一直抱有怀疑的,甚至偷偷查了许多资料,真真假假的信息堆在脑海里,却始终不能找到一个有力的答案。 但他再傻也知道,这种异于常人的本事决不能暴露在大众视野中。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提,不说,不用。 所以过去这么久,哪怕心里再好奇,卫阳也没有提起过一个字。 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所谓的隐身术并不存在。 他觉得这样是最好的。 但现在安安却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