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啊!” 青年缓缓低头,掩去目中的恨意道。 “罢了罢了,即刻准备出行吧,虽然我赵宋皇室威隆日盛,但京城乃藏龙卧虎之地,以老六那性子,真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这小子多半也是存了这个心思!” 中年摆摆手,不知自我脑补了什么,面露一丝欣慰的叹道。 “爹爹放心,此行京城,孩儿即便见不得太子,也会去宗人府报道,以保我们这一脉皇恩不绝,福泽绵延!” 青年心头一抽,面色恭敬的退了出去。 …… 金州某地,一座勉强算繁华的乡镇中,一行六名身着劲装,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凶神恶煞的闯入一家院落。 “你们想干什么,强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 一家老小瑟瑟发抖的被推搡到院中,目露恐惧的看着来人。 从未想过,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过日子,也会有祸从天降的一天。 “呵,你就是刘老倌?” 一名面白无须的矮胖中年,尖着嗓子道。 “小老儿正是!” 身为一家之主的干瘦老头,惶恐无比的扑倒在地,“贵人开恩啊,我家都是本分人,从未做过违法乱纪之事啊!” “呵,听闻你家有一件祖传之物,拿出来,杂家给你过过眼!” 矮胖中年皮笑肉不笑道。 “啊……这这……” 老者面色一僵,看着狞笑的大汉和中年,再看看蜷缩成一团的儿孙,如丧考妣的从院中井内捞出一方木匣。 “不错不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这等违制之物!” 矮胖中年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方荧光美玉,细长双目中喜色一闪,面上却是声色俱厉道。 “啊,这这,贵人开恩啊!” 老者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即哭嚎起来。 “哼,私藏违禁之物,大逆不道!” 矮胖中年一脚将老者踹翻,带着恶奴扬长而去。 “爹,爹啊!” “爷爷!” 院中一片哭嚎,如狼似虎的官差狞笑,交织成一曲悲凉哀歌。 “不错不错,这次总算弄到一个稀罕物件,没想到传闻是真的,这等宝贝,竟然会在一家破落户手里!” 矮胖中年揣着木匣,好似捂着自己的心肝,火急火燎的赶到一处酒楼,蹬蹬上了顶层。 “找到了吗?” 内里有四名劲装剑客,一名高瘦青年,后者急声道。 “找到了,确实是那块天青宝玉!” 矮胖中年献宝似的将木匣递了上去。 “快拿来我……” 青年急不可耐伸手,可豁然面色大变,如避蛇蝎般向后躲避,可旋即惊恐的软软倒地。 不止是他,屋中所有人都如此,在木匣中青烟袅袅中,浑身真气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只剩下滚滚的眼珠子满是惊恐,昭示着他们还活着。 “呵,真是蠢材,大宋在你们这帮蠹虫手里,早晚……” 一名侍卫缓缓起身,冷笑着道。 “不要废话了,赶紧将人带走!” 诡异的是,又有一名侍卫起身。 噗噗噗! 指风乍起,所有侍卫尽皆被杀,却没有半点血渍外渐,更是被收入了纳袋之中。 啪! 一张画着小人的黄纸符贴在青年内襟里面,面色一阵挣扎之后,彷如寻常般,带着两名侍卫离开了酒楼。 …… 无独有偶,如此一幕,在金州各地,不知上演了多少次。 即便是更热闹十倍百倍的京城汴梁,都不例外,只是一切都在暗中进行,无声无息,竟是无人能够察觉。 哒哒哒! 南门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传来,七八名劲装武者,拱卫着一名身着滚金长袍,隐有鱼龙纹饰,微微发福的青年急冲而来。 “京畿重地,何人敢……哎吆!” “不要命了,速速让开!” 不等手下不开眼的阻挡,守门官一脚将之踹开,并呵斥行人让路,满面堆笑,点头哈腰的恭送来者。 可惜的是,这番作态,并没有让马队有丝毫停歇,一行骑士更是连看一眼都欠奉,便扬长而去,留下满地尘埃。 “头,如今乃是太子大婚之期,您怎么还放任……” 那小兵捂着腰道。 “哼,你们啊,招子放亮点,那位可是当今七皇子,这般重要的日子,定然是要事办,可不能耽误了贵人之事!” 守门官怒道。 “是是!” 众人赶忙应道。 “太子殿下乃当世一等一的正人君子,传说有圣人之姿,若是继位的话,必将成为古往今来的圣皇,我大宋国泰民安,指日可待啊!” 守门官有些感慨道。 “头,您这意思,现在不算国泰民安吗?” 小兵腆着脸上前,毫无意外的挨了一顿暴揍。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