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才回神。 “圆真师叔!” 吴明定睛看去,却是一位中年女冠,手持浮尘宝剑,一步跨出数十丈,眨眼到了近前,两道英挺如剑的眉毛,似的女冠面相颇为威严,未免再起误会,拱手一礼:“在吴子明,见过真人,此行乃护送仙宫仆役,适逢其会而已!” “师叔蒙禀!” 众女冠赶忙上前见礼,为首女冠说完,又让李来寿说了一通。 “原来是吴王驾临!” 圆真一挥浮尘还礼,依旧冷着脸道,“请吴王恕罪,仙宫如今事务繁多,不便待客,王爷既是路过,请便吧!” “仙姑!” 李来寿大惊失色,就连众女冠也有些不解。 “你不过仙宫一仆役,岂有你说话的份儿?” 圆真柳眉倒竖,厉声斥责,说着随手一甩浮尘。 “大胆!” 吴明剑眉一挑,遥遥一掌拍出,浩荡涛涛如浪之声,随着掌力吞吐而出。 嘭! 圆真面色微变,顺势变招,一掌拍出,两掌交叠之下,竟是发出惊雷般的炸裂声。 但让所有人变色的是,身为二境宗师的圆真,竟是被震的连退三步,吴明虽倒退一步,可高下立判! “你想死?” 吴明冷厉道。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以他的眼力,一眼便看出,李来寿绝对受不住那随手一拂,圆真乃是宗师,绝不可能看不出李来寿如今身体如何状况。 “你……” 圆真威胁的话,被一股扑面而来的煞气,硬生生憋了回去,脸色接连变幻不定。 自河州一路行来,死在吴明手下的宗师不知凡几,身上的煞气之浓郁,即便杀人如麻的积年悍匪,都会心惊胆战。 毕竟,他们杀的多是普通人或弱者,但死在吴明手中的无一不是同阶或强敌,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师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为首女冠大着胆子道。 “太素仙宫门前,还轮不到你放肆!” 圆真狠狠瞪了她一眼,看着她瑟缩畏惧的样子,似乎找回了一点信心,这才寒声道。 “笑话!” 吴明昂然踏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圆真,冷声道,“什么时候太素仙宫轮到你发号施令了?还是说,仙宫门徒,都是这般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不成?” 虽不知圆真为何对李来寿下杀手,但既然动手了,就没什么好客气的。 半圣又如何? 在圣尊面前,吴明都敢耍心眼,还真没把一个行将就木,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半圣,放在眼里! 当然,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毕竟是地品宗门的半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没有敬畏,也该心存忌惮! “你……你敢血口喷人?” 圆真气的怒火中烧,只是常年修道的涵养,找不出什么有用的词儿反击。 可惜的是,耍嘴皮子,吴明还没怕过谁,更没输过,当即冷笑道:“本王好心送人回仙宫,连杯茶都没喝到也就算了,你这妖妇竟敢当着本王的面杀人,真当本王是泥捏的不成? 谁给你的胆子?贺家吗?” “仙姑你……” 李来寿不敢置信的看着圆真,他绝对相信吴明的话,可圆真要杀他,实在说不通啊! “王爷是不是误会了?” 虽然有些不忿吴明嘴花花,可道理还是要讲的,众女冠也不知道向着谁好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辈儿,本座教训门中仆役,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了?” 圆真怒道。 “哼!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本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应有之义。” 吴明冷哼一声,异常霸道,傲然道,“即便你们不认,他也是本王所救,生死自有本王定!” “你……” 圆真气的差点吐血。 在道家宗门前,说送佛送到西,没有比这更打脸的了! 当当! 话未说完,便陡然转身,面露惊色,一阵急促悠扬的钟声传播方圆百里,隐约间云影自山巅飞驰而下。 “迎客钟!” 众女冠惊呼道。 再看时,赫然是两派数丈大小的仙鹤,其上站着八名青云色道袍的道姑女冠,另有一道姑坐于最前头一只,眨眼便至。 看清来者,圆真面色陡然煞白,不等靠近,纳头便拜,高呼道:“弟子圆真,拜见师伯!” 吴明看的真切,此女后背赫然已被冷汗浸透,肩头微微颤抖! 可他半点欣赏的心思也没有,而是谨慎的看向那名年约三十岁许,却有一双看透世事般的沧桑双眸,一身云白道袍的女冠。 无论是守山女冠,还是李来寿,早已跪拜在地,唯有吴明挺拔如松,傲然而立!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