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晚饭,可是突然间又饿了。 这种饥饿感不是腹部传来了,而是更往下的位置,那种饥饿,也可以说是饥渴,就像是从出生到现在,好像都没有得到过满足。 但明明谢远以前,虽然不会随便玩,可满足还是满足过。 然而眼前,透明的浴室里,正在上演那幕绝美的画面,让谢远自己觉得良好的控制力,在这里犹如溃烂的河堤一样,他好像听到了巨大的海浪撞击着河堤。 将他心底的那道防线和一次次冲击,濒临彻底坍塌的迹象。 谢远听到了自己脑海里剧烈的声响,他往里又走了一步。 而那个已经解开了后背纽扣的人,她回过了头。 像是惊讶,也像是早就清楚。 你还没走啊?黎钥扬唇笑,笑容柔柔的。 谢远又继续往里走,但是下一刻他停了下来。 因为就在黎钥的右手里,那里赫然出现了一把刀,一把漆黑的刀刃。 刀刃极其的稀薄,看起来根本就很难伤到人。 可是谢远却心头猛地一颤,他突然有种可怕的预感,觉得那把刀说不定能轻易就划破他的喉咙。 虽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在这里,要是还没躺到牡丹花下,就先一步死了,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谢远往后面退,退回到了门边。 明天见。谢远目光骤然温和下来,伪装的温和,轻易就可以打碎。 夜还很长,如果你突然改变主意了,我随叫随到。 谢远真诚表示着。 看起来好像真的是关心人安危的朋友,但黎钥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人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好啊。黎钥没拒绝。 谢远离开前,突然好奇了一下:你准备怎么找到我? 黎钥拧开了花洒,透明的水流了下来,淋在他的身上。 你应该会和前台打电话的,不是吗? 到时候只要联系前台,就可以知道谢远的位置。 是。谢远笑了。 这个人真的太聪明了,聪明到甚至让人有点害怕了。 好像他们所有的行为都被他看透了一样,他们视他为猎物,然而这个猎物,比其他任何的猎物还要聪明和狡黠,说不定哪一天他们之间的角色就会互换。 猎物变成猎人,而猎人 变成猎物。 谢远离开了黎钥所在的房间,走在空旷无人的长长走廊里,走了一会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捂住了一只眼睛。 黎钥慢慢地洗澡,全身都洗得异常干净。 晚上似乎真的不会有舞会了。 不会有第三轮舞会。 这么看起来,对他们这些玩家还是挺不错的。 要是真的一直跳的话,黎钥想他还真的会让树人舞伴把他的腿给挵一下,挵成藤蔓好了。 藤蔓的话,估计就不会感到疼痛了吧。 黎钥洗过澡后,就裹着浴巾出去,头发也一并洗了,拿毛巾随便擦了擦。 头发很短,不用吹很快就能干。 黎钥坐到了床头,还别说,这个房间里居然有准备一点书籍,黎钥拿了一本书就低头看了起来,看了一点时间,他把身上的浴巾给扯了。 反正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倮着也没人可以窥见。 没人,或者有其他非人类,被对方看光而已,他不会缺一块肉,甚至要是有人可以推门进来,黎钥想他或许还会很欢迎。 就像谢远离开时说的一样,长夜漫漫,不说会无聊,但要是身边有个东西陪着,大概自己睡眠反而会好一点。 黎钥笑了一笑,安静翻看起书来。 时间在缓慢流逝着,似乎过了有半个多小时,房间里的灯闪烁了一下。 无故就闪烁。 黎钥面无波动,好像看不到那点闪烁,他继续阅读他的书。 突然屋里一片漆黑。 窗外本来有点月光的,在这个时候那点月光被奇怪的东西给遮掩了。 黎钥朝着窗户所在的位置看过去。 四周漆黑一片,适应了一会时间后,黎钥能够看清一点东西了。 窗户边站了一个东西。一个像是人但有不是人形的东西。 书本合上,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黎钥盯着对方,那个半人半怪的东西可以看到黎钥,将黎钥的身体给看得一清二楚。 黎钥上半身没有衣服,至于底下,让被子给遮盖着。 但纤瘦的腰腹露在外面,那里的曲线还有弧度,比起之前舞会那里穿着礼服裙是还要优美。 让怪物看到第一眼就彻底地迷恋上了。 怪物从床边走了过来,也可以说是移动了过来。 移到了床尾的位置,它一离开窗户,外面虚假的月光就透了进来,借着月光黎钥认出了灯暗了后突然出现的怪物是谁了。m.JZFcBj.CoM